四通八达的马路上一如白日间的车水马龙，终焉律者也似乎放下了律者的架子，听着云东华对于广州当地的独有文化见解及部分所见所闻，倒很是认真。

有些让云东华意外的是，她并不像普通外地人一样对于用昆虫做出的奇葩料理有些抗拒，反而吃地很从容。

这倒是让云东华有些好奇。带着点悲壮的心情尝了一下，鲜美的味道让他顿时眼前一亮。

说实在的，嗯，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味道确实非常不错。

云东华看着带着淡淡微笑品尝着这奇葩小吃时的终焉，却不知不觉间联想到先前她说过的话，思索了一番而后也不由得有些释然了。

对于她而言，人类只是虫子罢了。他苦笑了一声，无意间自言自语起来。

“…人类是虫子，那我，只能算是只比较强壮的虫子吗？”

“你不是虫子……”似是听见了云东华微弱似呢喃的自言自语，终焉律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咽下口中的食物，用她那如同山间的清泉一般悦耳的声音如此说道。

这句话让云东华有些惊讶，但也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我不是虫子，那我算是什么？”

“…如果你非要做我的敌人，那你就是等同于我的敌方存在。你虽然在不断变强，但也在不断向律者的存在靠拢…待到最终一战的那时，也许，你能与我相抗衡的吧。”

她的语间依旧是那样的平静，不副带任何感情在其中，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极为疏松平常的事情。

云东华静静地听着，毫不怀疑终焉所说的一切会有虚假，因为她没有说谎的可能，也没有必要。

虽然注定立场对立，但是现在处于休战期，尔虞我诈也不符合二人的性格。而且在私交不错的情况下，阐述事实才是正常的。

“我不会成为律者，但也不会出现在最后的战场上…这个纪元的人类，注定无法胜利。我看到了未来。”

虽然这是一本正经的说出的话，但是云东华还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个忽悠人的神棍，纵然这是事实。

“那，下一个纪元呢？”

沉思良久，终焉突然地抛出了这个问题。

云东华眼帘微微地低垂了一下，叹息了一声。

“我会与你战斗，在最终的战斗之中。”

“是吗？还是要，刀剑相向啊……”

“我说了，只是你我的立场不同而已。”云东华带着些许悲戚之意的笑容，望向了终焉那堪称完美无瑕的俏脸，“不过纵然无法击败你，我也会用我的全力让你真正地认可我，认可人类的未来。”

终焉别过脸去，很是自信地道：“反正你现在也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我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云东华顿时被她的无情话语给噎住了，而且完全无法反驳她。

说实在的，终焉习惯了说话后，怼人能力几乎给点满了一样，怼人一怼一个准。不过想想也合乎常理，她是拥有实力的人，有着让别人闭嘴的能力。

看着微微有些得意的终焉，云东华也不再说什么，心中的挫败感倍增。

打架打不过，言辨辨不成，或许原因是只是自身太菜了，怪不得别人。

看着心情倍好的终焉，云东华的低落完全形成了一个完全的对比。

人生真失败。

调整了一下心情，掩盖住自己不小心表露出来的真实想法，他只得继续陪着终焉继续闲逛起来。

虽然马路上车流量很大，但实际上晚间在这里的人不是特别多的样子。

虽然热闹的地方依旧热闹，但是在这个脱离了那些夜市集聚的地方，还是有些寂寥的。

只有车辆的声音，而人类的熙攘之声已经变成了微不可闻的样子，比起先前在有些拥挤的人群，要多上更多的死寂感，没什么世界应有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