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武略眼神复杂看着宣义侯。若是西沧大军再迟个把月,伤元气的可不止百钺一家,就连西沧国库都要透支殆尽,只怕伊吾真得神助成就一方。磨卸得及时,驴杀得真好,献上正统玉玺,保得王室瓦全。
承武略装模作样来了一出君臣相惜,亲自扶宣义侯起身。
宴散,承武略仍坐于永安苑内,散散酒气,却露淡淡哀伤。为友人而哀痛,云南星一家原来皆沉江中,承武略自然锥心得苦楚,因当年短短几字的书信葬送了好友。悔不当初也换不回人命。不由端起醒酒汤水,流淌而下,入了尘土。眼里尽是愤恨,不由砸了瓷碗,瓷碗何其无辜,散落了一地。
护卫们以为帝王遭遇了什么不测,拔剑而入。只见帝王消沉坐着。对于承武略来说,永安苑太寂静了,突然变得更为幽深清冷。
“召阿勉进来。”承武略打破了寂静。
陆勉思绪还未捋清晰,正苦思冥如何谒见圣容,听闻通报,自然是快步如飞。
君臣之礼免不了,可兄弟之情仍在,氛围热络了。
“百钺数月历练,作何感想?阿娘可受惊吓?”承武略不由地问道。
“阿娘与我皆无恙。伊吾生变前,央儿姐姐遣人将阿娘悄悄送回了固原。只是如今我无颜见她老人家。”陆勉伤心,无助道,“我想将央儿姐姐安葬了,陛下是否应允?”
“那女人咎由自取,阿勉何须为她伤心。”
“虽说期初是受她利用,可她未曾连累无辜。对仇家,她是地府的夜叉。然伊吾城内百姓,未有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