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熟的人,围坐着,总归放不开手脚。
“汝等还请自便,自在些,莫负好酒。”钟炎睿说罢,自顾自喝上了酒。
留央点了头,小酌起来。
钟炎睿忍不住多看了佳人,道:“冒昧前来,勿嫌唐突。”
留央摇摇头,回复:“怎会。”
“这些年,你一切可还好?”钟炎睿言之切切。
“没有一直如意,也没有一直不如意,磕磕碰碰,也还好。总归是过日子,有一天,算一天。”留央谆谆而回。
“你怎么会来大业城?”钟炎睿言之殷殷。
“访个故人,去了趟惜木庵。”留央意难平,难受道,“那阵阵梵音,化了她的业障。”
钟炎睿手微微颤着,别扭问道:“你去见了姑母?”
留央不再小口小口地抿,竟一口喝了个尽,叹道:“她变了很多,她身上再无煦风暖阳,她唯求佛光照拂。”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诸多苦楚,历经的各不同,各种各样的漩涡里,一人根本无力相抗。留央又怎去评说她人功过是非,更不该把其狼狈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