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涟居每天不到酉时就关门了,但所有的门房与女工们并未就寝,若要在亥时进入杀人根本就不可能不被发现,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早在关门之前就进入了香涟居,躲过众人的检查藏了起来,可是在王嚒嚒那么严格的规定下,要躲在哪里才能不被怀疑和发现呢?”
陆惜之走近晴雨:“当然,这里面除了有你的帮忙,那个人自己还必须有相当不被人注意的身份才能办到。然后,等众人睡下,你再借口起夜去茅房,悄悄将凶手带出来,最后,在他杀完人,又偷偷开门把他放了出去。”
“当然,这么大的响动,万一吵醒了门房岂不坏了大事,所以,你不止在李大娘的饭菜里下了安神药,还在门房的饭菜里也做了手脚。”
陆惜之握住晴雨的手臂,“我说的都没错吧,晴雨。”
晴雨猛地抬头。
“而那个人,就是负责这一片的街道司,那个每天固定时间进来的夜香工!当天夜里,他躲进了茅房。”
“你们也是将碧莲的鞋子放进房里的人,做了一场冤魂索命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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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女孩子被陆惜之这一席话,惊到坐在了地上,随即把脸埋入膝盖间,嚎啕大哭起来。
时间缓缓的从晴雨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和陆惜之慢循循的引导声中穿过……
随后,陆惜之让晴雨就这样大喇喇走出了味香楼,还故意在楼梯间摔了一跤,引发一阵骚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见了她。
陆惜之是故意的,香涟居发生的杀人案已经让范明有所怀疑,她便想借此来一个瓮中捉鳖,让他自投罗网。
范明从来没让人见过他的本来面目,而但凡见过他脸的女子,都已经死去。能在香涟居物色猎物,他一定也对其他姑娘有所印象,与其让晴雨遮遮掩掩,反倒不如大大方方来的安全。
晴雨回香涟居之后,碧玉将她拉至一边,焦心如焚:“怎么回事?”
晴雨慢慢脱下帷帽,看着她道:“没事,你放心吧,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这话中有双关的意思,让碧玉心里一咯噔。
然而晴雨却已经冲她笑笑,低着头进入了院子。
碧玉心里忐忑,若有所思地盯着晴雨迈着轻松步伐的背影,刚才是陆辑事身边的人带走了她,出去了一上午,究竟有什么事情?
而在晴雨从味香楼出去后不久,二楼其中一间包间走出两名男子,他们也随即离开。
陆惜之派人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