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之睁圆了眼睛看着他,那样子分外可爱。
袁晏溪忍住伸手轻抚她脸颊的冲动,温声解释:“这几个混小子,愈发没规矩,得让他们知道。”
东海,南洋,北雪惙惙喏喏的慢慢走进来。
“启禀厂督,那对夫妻在审堂大闹。”
“惜惜,就是你说的姓秦的?”
“嗯,碧莲的兄嫂。”
袁晏溪不以为意:“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在大牢里待个一年半载,直到我们查清楚碧莲的去向再发落。”
东海讨好着附和道:“不如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南洋假装略略皱眉:“咱们要是今日动过手,两个混账死在牢里,一旦传出去,又为咱添一笔恶名,如此欠妥。”
东海接:“那就让他们断了双腿吧!”
南洋欣然点头:“好主意。”
陆惜之看着东海和南洋自导自演,不由咯咯笑起来。
袁晏溪冷哼一声,“皮子痒了?”
二人这才收敛,退到一旁。
“景明,你觉得摆鞋的人,这么做的原因何在呢?真的是恶作剧吗?”陆惜之开始接着上午的话题,继续提问。
“不清楚,或许,是有人对香涟居里的什么人心怀不满,想趁机捣乱。”
陆惜之说:“哎,绣坊里有人亲眼看到,她是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的,我总觉得厨房的李大娘还没有说实话,她一定还知道些什么。”
“你想现在就去问秦氏夫妻,还是晚些?”
“他们都是莽夫,不如,今晚先让他们见识见识东厂的‘厉害’,明天也许就好问了。”陆惜之坏笑。
“正有此意,敢大闹我东厂的人,是该好好招待。”
可是接下来的这一晚,事情却完全的脱离了正常的轨道。
第二天一早,刚过了辰时刚过四刻,陆惜之醒过来不久,正在床上做着伸展运动,春香就急忙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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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姐小姐,林…姑娘,林姑娘她…”她的话音未落,又听见另一个声音:“惜之惜之,糟了糟了,又出事了,出…出大事了。”
陆惜之一把掀开床帘,跳下床,“别着急,慢慢说,出什么大事了!”
“李,李大娘,李大娘她…她上吊死了!”
什么?!
刚想今天去找这个李大娘仔细问清楚,怎么一夜之间就上吊了!?
警察的职业敏感告诉她,这事一定不简单!!
“快走,去香涟居!”
她让北雪赶紧去东厂和衙门里,分别叫上王远之和齐勇,直接到香涟居汇合,自己连马车都来不及坐,就想跑着去。
“陆姑娘,上马!”
行云骑着马匹,潇洒的一个搂抱,就将陆惜之篓上马背,飞快的朝香涟居跑去。
还好时辰尚早,等她们到的时候,那些该来上学的世家小姐们还未到,陆惜之匆匆跑进院里,从围观的人中,迅速找到晴雨,让她说明情况。
原来,每天早上大约卯时三刻,李大娘就会起来打开厨房,开始准备一整天的餐食,然后在接近辰时的时候,叫醒当值的女工们起床,可是今天上午,直到快辰时了,厨房的门还是紧关着。
觉得有些不对的一个小女工辰时起来,想去用早饭,这才去敲了李大娘住的屋子,可一直没人应。
李大娘从这个香涟居成立开始,到现在都快三年了,从来没有迟到过,女工开始担心李大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生病了。
屋子从里面被落了锁,女工身单力薄推不开,她赶紧叫起了几个男丁,想办法从外面将落锁的木头抬开。
终于可以推开门,迎面看到的确是李大娘吊在房梁上的尸体。
众人吓得魂飞魄散,昨天才经历了碧莲鞋子的灵异事件,今天真实的死了人,各个顾不上做事,抱作一团获得安全感。
林楚楚她们这时赶到了,她一看清房内的情形,脸色大变,那不单单是受到了惊吓的表情,她脸上写满的,是深深的恐惧。
“你怎么了,楚楚?”陆惜之看出不对,赶紧握住了好朋友的手。
“惜之,那…那是…碧莲的腰带…是碧莲的腰带,把李大娘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