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拧眉,对裴彻道:“你先去书房看看。”
裴彻神情凝重,退了出去,不多时,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阁楼前的两位守卫。
这二人一来就跪地请罪,太子并未理会,径直看向裴彻。
裴彻心中惴惴,却不得不如实禀告:“楼中并未遗失任何物品,想来是机关复杂,此人并未得手,不过梁上确有藏过人的痕迹,问过守卫才知道,在我去之前,有个婢女进入过,属下离开后,这名婢女也离开了。”说着他跪地请罪道,“都怪属下一时不察,望殿下责罚。”
太子睨了他一眼,道:“我印象里,你是最心细的……”
裴彻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懊恼,可对着拓跋睿又不能明言,他总不能实话实说,说自己当时一心看画中之人,根本没注意到梁上藏了人。
太子转向两位暗卫:“那人就没一点破绽吗?”
一名暗卫满头冷汗答道:“启禀殿下,此处出入的多是二公子的婢女,对着她们,属下等一向只验看额间以及腕部的花钿,今日那刺客,这些标记一应俱全,装扮举止跟寻常婢女无异,故属下等并未有所怀疑……属下该死,请殿下责罚。”
另一名暗卫也道:“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襄国公脸色铁青,断言道:“此人定是怀王所派,来府中打探虚实的。”
裴彻惊出冷汗:“那可如何是好!”
襄国公攥紧拳头,瞥了一眼天光,对着裴彻道:“你立即带人去查,动静越大越好。”
裴彻一怔,面上忧色尽显:“可从发现到现在,已有半炷香的时间,想来那人早出了庵堂……”
襄国公道:“这是自然,可府中要做出搜捕盗贼的样子,这样你才好名正言顺地盘问怀王手下之人。”
裴彻看向太子,见他没有反对,立刻前去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