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过头，脸上的笑容定格了一瞬，立刻往空灵这边跑来。

鲜血很快流淌了一大片，他们也终于明白，原来空灵是将命换给了他。

“你为何这么傻，不过是一命换一命罢了。我没有同意，你不能这样自作主张。”

顾星忱抱着脸色苍白的唐宁，满脸自责，痛惜，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他早就将她看作亲妹妹一般。

“崎哥哥，我是医者啊……换作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救。”

唐宁手臂上的血流不停，脸上的笑容却是很满足，她的眼睛迷茫，不舍，即便是到最后一刻，她都没能理清楚心里的奇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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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到古崎能够活下来，这种感觉又让人很雀跃。

唐宁看着大家轻笑一声，想到以后再也看不见他们，眼泪却又在眼角滑落，遗憾又无畏惧：“外面的江湖……空灵是没有机会看了。”

“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小离月呀，将他安全送回妖界。”

顾星忱有些慌乱的为她止血，眼神带着痛意，声音哽咽了一下：“我一定带你去看，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沈晴的情绪也沉浸在这悲伤里，她悄然的看了一眼顾星忱，他改台词了？

看他情绪投入得这样浓烈和不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cp！

顾野早就忍不住抹着泪哭起来，嘴里一直喊着“姐姐！姐姐……”，差点分不出是戏内还是戏外。

李承的神情微微动容，身为杀手的他，已经习惯了孤独，可好不容易结交一个活泼可爱的妹妹，却又很快阴阳相隔。

这一刻，他内心非常想要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来给这个可爱的妹妹报仇。

唐宁的眼神变得涣散，她努力地想要看清他们每个人，记住他们的面容，可是，再也看不清了……

看着那双如湖水般清透的眼睛闭上，顾星忱不知怎么的心里一痛，眼泪就掉了下来。

小医仙死在这种悲喜交加的时候，伴随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窦初开，一同死在了她最美好的十六岁。

“CUT！”

齐暮兴奋的声音让演员们回过神，顾星忱看着唐宁又从自己怀里“活”过来，他背过身，抬手将泪水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