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倐地一凝,找到了原因。
耽搁的这点空隙,又被滕云越找到了机会,咬着沈止罹的唇瓣探进来,沈止罹猝不及防,让他得了逞。
沈止罹阻拦不及,只能无奈放任,趁着滕云越沉迷于此,还未做得更超过时,沈止罹手中蕴起灵光,飞快将指尖沾染的花汁清理的干干净净。
呼吸完全被堵住,沈止罹被逼的眼尾泛红,他已经退到了极限,腰身紧绷着,艰难维持着平衡。
花汁已经干净了。
腰身绷的酸疼,偏偏滕云越还在沉迷其中,不断贴近,微妙的平衡被迅速打破,沈止罹为了不让自己躺倒在桌案上,不得不用手撑着桌案。
为何不渡还没清醒?
沈止罹腰身和后颈被牢牢锢着,没有丝毫逃离的空隙,滕云越圈在腰间的手蠢蠢欲动。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沈止罹双目泛出水光,控制不住的低喘,泄出几声泣音,手紧攥着桌案边缘,指节泛出青白。
既然不渡无法自己清醒,那么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沈止罹不再躲闪,反而迎上去,还未清醒的滕云越得到了回应,欣喜若狂,攻势更烈三分,沈止罹趁着滕云越失神之际,找准空隙,狠狠咬下去。
滕云越痛哼一声,沈止罹眼睛亮了亮,期待滕云越会就此清醒过来。
沈止罹咬的挺狠,几乎瞬间,滕云越的舌尖血带着庞大灵力涌出,他的血仿佛也带着火,热烫的,让沈止罹麻痛的舌尖都感受到那股灼人的热意,止不住往后躲。
发现沈止罹的逃离,滕云越丝毫不顾及舌尖上的伤口,追着沈止罹,沈止罹无法挣脱,也吐不出口中热烫的血,只能吞咽下去,眼眶含着丝丝缕缕的水雾。
体内饱胀的灵力原本被压制的死死的,拖延着天劫到来的时间,因着滕云越这一口口满含纯厚灵力的舌尖血哺喂,微弱的平衡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瞬就会冲破沈止罹的压制。
沈止罹心重重一跳,若是没有机缘便渡劫,天雷便淬炼不了道心,这无异于是给往后的修行埋下一个巨大的隐患。
此刻沈止罹也顾不得是否会将滕云越伤的太重了,手中蕴起灵力,一掌拍向滕云越胸口,硬生生将滕云越逼退丈许。
沈止罹急促的喘着气,口中还残留着血气,沈止罹调转灵力,竭力压制着体内沸腾的灵力。
经脉被冲撞的发疼,不过好在滕云越在这一击下已经清醒过来,没有干扰沈止罹压制灵力。
好不容易将灵力压制到临界点,沈止罹松了口气,一抬眼便看见滕云越站在被自己拍飞的地方,呆愣的摸着自己的唇瓣,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
见沈止罹看过来,滕云越猛的放下手,手足无措的垂下头,手无措的捏着自己的衣摆,一副做了错事,心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