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说完,滕云越红着耳尖,大步出了房间,还不忘将门带上。
沈止罹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何止是不饿?他现在都快撑死了,厮混的几日内,滕云越以口渡过来的灵气,足以让他十天半个月不用进食。
面上滚烫,沈止罹咬唇,看着胳膊上遍布的红痕,咬牙道:“沈止罹!看你做的好事!”
房中静下来,沈止罹总算有心思来回想这混乱的几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凝滞的思维逐渐活络过来,那些让他面红耳赤的画面,仿佛活过来般,在眼前一幕幕闪过。
这几日实在是过的太混乱了,沈止罹一时竟不知从何理起。
自沈玉重将那团花汁拍进自己体内后,事情的走向便发生了断崖式的变化,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在神识上阴了。
沈止罹闭眼沉入识海,识海风平浪静,不同的是由神识凝结成的结晶更多了,宽阔无边的识海中,飘荡着不少如同冰块一般的结晶,它们相互碰撞,融合,短短几日,所凝结出的结晶,比他数月凝练还要多。
结晶之间的碰撞悄无声息,沈止罹飞快巡梭完识海,发觉飘荡在识海上的结晶只是很小一部分,大部分都沉在识海下。
那蛊惑着自己作出下作行径的花汁,似乎可以吸引神识杂质,让沈止罹在剔除花汁的同时,将大部分的杂质都一起剔除。
以识海的状态,那花汁像是正如沈玉重所说,当真是个好东西,可除了识海外,发生的一切,都让沈止罹措手不及,都不知该如何面对滕云越。
当日的酒,是沈止罹带的,凝欲藿,也是自己放的,甚至磕磕绊绊的首次,也是自己主动的。
这些在当时看来是神智绝对清醒下做出的行为,在此时的沈止罹回想下,哪哪儿都透出不对劲来。
提升修为,加快结成元婴的方法有那么多,为何那时的自己,只能想出黄赤之术这等下作法子呢?
沈止罹轻轻抚上肚腹,那处传来的饱胀满足感,在此时还未曾消弭,其中还残留着酥麻余韵,让沈止罹食髓知味,尘根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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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自己粗暴吸收灵气造成的经脉损伤,在滕云越无微不至的润泽下,已经完好无损,灵力流转间,毫无凝滞。
沈止罹指尖微微颤抖,下唇被咬出血来,心中愧悔难安,不知如何同滕云越解释。
方才滕云越如此诚挚的致歉,面上甚至还带着被掌掴后的红痕,滕云越丝毫不曾想过此事是自己所为,只将责任划到他自己身上,还向身为始作俑者的自己赔罪,而被滕云越如此信任的自己,该如何做?
沈止罹掐着指尖,心中天人交战,不渡已经认为此事是凝欲藿的缘故,丝毫没往自己身上想,自己的低劣心思,没人知道,若是自己不说,没人知道凝欲藿是自己下的。
不渡为人正直,黄赤之术,本就是下位吃亏,如今在他眼中,自己就是受害者,若自己不计较此事,不渡定不会再追究,也会将此事烂在肚子里,谁也不会知晓。
那自己的下作行径,便会轻飘飘揭过去,如同吹过耳畔的风,将被吹乱的鬓发抚顺就是,同以往不会有任何区别。
沈止罹如此说服自己,指尖满是掐痕,他抚上自己心口,那抹刚刚萌生的道心,还幼嫩无比,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道心为何,但绝对不会是满口谎言的卑劣小人。
心头百转千回,拼命为自己寻找借口,想不沾半点脏污,道心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微弱的一小点,似乎这个决定,对道心产生不了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