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灵力竟比自己修炼数月炼化的灵力还要丰厚,如此快捷的修行之法,定有不为人知的弊端。
若是平时的沈止罹,定会察觉不对,可如今的沈止罹无暇多想,心中冒出的质疑,在内视体内时,被狂喜压过。
体内灵力安稳流转,充实无比的舒爽让还沉浸在欢喜中的沈止罹回了神,他长出口气,睁开眼,唇角勾起笑。
沈止罹满心欢喜,准备找个平稳的地方细细调息。
一双手突然从背后环抱而上,沈止罹心脏猛的一缩,心内鼓胀的欢喜戛然而止,惊骇骤升。
“止罹…”
沈止罹浑身僵硬,面上的笑意瞬息间褪下,只余苍白,眼周还残留着薄红,瞳孔骤缩,眼中水光摇摇欲坠。
安静许久的滕云越已炼化大半酒力,周身被温热的灵泉泡的舒爽,脑中还残留着些许醉意,看见沈止罹时,不假思索地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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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得忘记了呼吸的沈止罹,嗅见从身后飘来的一丝清淡酒气。
“呼吸,止罹。”
垂落在身侧僵硬的手被一只温热大手包着,轻轻揉捻,帮他放松因为过于紧张而僵直的手指。
酒意蒸腾,滕云越被泉水烘的熨贴,只觉浑身惫懒,他稍稍探身,下巴搭上沈止罹颈侧。
颈侧传来一道温热的鼻息,沈止罹浑身一颤,猛然闭上了眼,让滕云越瞧着发笑,向来坦诚的止罹,在此刻竟如同受惊的兔子似的。
沈止罹心乱如麻,思绪纷飞,他明明下的是一整瓶的凝欲藿,为何滕云越会醒来的这般早?周身大涨的气势还未收敛,滕云越一看便知,他又会如何看待辜负他信任的自己?
滕云越闷哼一声,尾音上扬,周身无一处不妥帖,还未完全褪去的酒意在体内游走,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怀中,如此亲近的距离,他在梦里都不曾这般妄想过。
滕云越抬眼,密集的水汽凝在睫毛上,随着抬眼的动作滑落,眼睛有些许刺痛,他不敢眨眼,生怕这是一场美梦,眨一下眼便会消散。
他稍稍退开,不再给惊惶到了极致的沈止罹一丝刺激。
距离拉开后,滕云越才看见止罹颈侧的一颗墨黑的小痣,芝麻大的一点,因着这片皮肤常年不得见光,白的晃眼,那黑的愈黑,白的愈白,衬上还泛着红晕的脖颈,让滕云越心跳更加快。
约莫是怦怦的心跳声让沈止罹听见,他猛的一颤,仿佛陡然惊醒般,急切的想要离远些。
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滕云越箍在沈止罹腰间的手率先发力,将想要离开的沈止罹牢牢拥在怀中。
沈止罹慌乱的挣扎,脖颈僵硬着,连头都不敢回,心头翻搅的愧疚,让他挣扎的动作都拘谨几分。
背对着滕云越的沈止罹心中升起一丝悔意,为何当时会头脑发昏的背对着滕云越,现下连挣扎都显得无力。
“好了,好了,止罹,没事的…”
滕云越将沈止罹牢牢锁在怀中,一手扣着沈止罹两只手腕,柔声安抚着。
沈止罹仿佛炸了毛的狸奴一般,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一门心思的想从滕云越怀中挣脱。
激烈的挣扎让灵泉中泛起涟漪,越来越大,几乎将岸边的灵草淋的叶落花垂。
满满的愧疚和自厌挤满了沈止罹的脑子,惊惧之下,耳边嗡嗡作响,塞满了激烈的水声,听不见其他声响。
滕云越似是不耐烦了,将沈止罹往怀中一按,沈止罹浑身一僵,身体麻木了般,一动也不敢动。
滕云越见人安静下来,松了口气,神色带着几分压抑,沈止罹玉色的耳尖一点一点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