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进门,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迟疑道:“二位,是一起么?”
滕云越没有回答,关上门,门外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进来,与外头的淫靡不同,房中静谧无比,房中挂了片片红纱,眼前隐隐绰绰,极大的床榻摆在墙边。
芙蓉很快反应过来,只略一迟疑,便朝看起来更好欺负的沈止罹靠近。
滕云越将沈止罹拉开,没往床榻边走,带着沈止罹坐在桌前。
芙蓉扑了个空,神情一愣,跟着二人坐在桌前。
“我们来,是为了你儿子。”
滕云越淡淡开口,手上推过去两锭银子。
二百两。
芙蓉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银子,神色一僵,似是弄不明白状况,她儿子早早被仙人带走了,为何他们会找上来?
“我儿不在这儿,客人怕是落了空。”
芙蓉谨慎的没有接过那两锭银子,只讪讪答道。
“无事,我们知晓你儿子被人带走,如今过来只是问问你,他身上有什么异常。”滕云越点点桌子,发出轻微的“笃笃”声。
“异常?大人指的是?”
“那人将你儿子带走时,有测灵根吗?”
芙蓉捏着帕子回想片刻,迟疑道:“大人指的测灵根,是摸上一块奇怪的石头吗?”
滕云越点点头,芙蓉掩唇笑起来:“那有,那仙人突然出现在楼里,身旁的人张口便要妈妈将楼里的幼童全部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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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给二人添了茶,自己端起一杯喝下润喉,接着道:“青天白日的,楼里还没开门呢,都以为是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来捣乱的,妈妈见这二人气势不俗,以为是桩大生意,带着楼里的幼童去见他。”
“我儿生在花楼,我只不过是个花娘,给不了他什么,我知道这是个机会,将他推出去了。”
“那仙人见了我儿,摸出块石头让我儿摸了摸,那石头发出亮,仙人点了点头,将我儿带走了。”
这一切都十分正常,听起来就是虚灵看中了芙蓉儿子的资质,不忍明珠蒙尘的佳话。
滕云越瞟了一眼戴着兜帽的沈止罹,沈止罹若有所思,问道:“那仙人是直接来的此处么?没有在别的花楼停留?”
“那没有,仙人脚踏贱地,可是件稀奇事哩,城里传了好久,我沾了我儿的光,待遇好了不少,连楼里生意都多了。”
“仙人只给你儿测了资质,其他幼童没有么?”
芙蓉摇摇头,又点点头:“有一个,仙人原本打算只带我儿走,没成想一个没了娘的孩子扑出来,抱着他身旁人的腿哭求,仙人无奈,又给他测了。”
这个应当就是青奴了,沈止罹微微点头,又问:“除了这两个孩子,还有其他幼童测了吗?”
芙蓉摇头,那个小子,也是个运气好的,竟也测出了光,让仙人一道带走了。
不对劲,莫说越境过来本就奇怪的很,虚灵为何目标这般明确,一来便是此处,看见芙蓉儿子便要他测灵根,别的孩子看都不看,他是凭借什么确定的呢?
“你身为他阿娘,仙人带走时,没同你说些什么?”
芙蓉闻言,眉眼暗淡,那仙人自进了门便没开口过,话都是他身旁的男子吩咐的,芙蓉见多了男人,那仙人分明是嫌恶此地,才会不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