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越立在堂下,话落,又说道:“小弟子在问道宗过的艰难,既然是从我宗地盘将人抢走,我们抢回来,也是理所应当。”
宗主眸色沉沉,闻言,捋着长髯,没有说话。
殿中安静下来,有些磨人的焦躁。
半晌,宗主开口:“除了这两个,还有其他人吗?”
滕云越摇头:“小弟子在问道宗无人看顾,也不清楚情况,但据他所说,问道宗的人目标十分明确,直奔幽州而去,也只带了两个幼童回宗。”
幽州是个小地方,与边境只隔了一个洛水郡,是伏寅门地盘。
宗主目光幽幽,摆摆手:“我知晓了,你回去吧,我知道如何做。”
滕云越颔首,退出殿内。
被樊清尘送回问道宗的厢房,还未推门,便听见里面的哄笑声,浓烈的酒气穿透门缝,让樊清尘本就带着怒气的脸上一沉。
樊清尘猛的推开门,入目便是一堆东倒西歪的酒坛,几个问道宗的弟子喝的两颊泛红,将桌子拍的砰砰作响。
青奴闻惯了酒气,也最是厌恶,悄悄往樊清尘身后躲了躲,稍稍挡住无孔不入的酒气。
“贵客好生威风,青天白日躲在院中饮酒作乐,若这不是我宗地界,贵客怕不是要更为放肆?!”
樊清尘阴着脸,看着这一幕气的牙痒痒,偏偏顾及着待客礼数,脸上挂着扭曲的笑。
听见响动的弟子往这边看了看,见了来人也不慌,其中一个弟子摇摇晃晃站起身,歪歪扭扭作了个揖,口中抱歉:“实在是失礼,不过我等初到贵地,被酒香所迷,一时贪杯了些,还请樊道友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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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的诚恳,面上却是讥笑,樊清尘气的头脑发昏,折扇落在手上,信手一挥,灵气裹挟着狂风,将那群弟子吹的东倒西歪,站立不稳扑倒在地上。
“怕是酒香迷得贵客脑子都不清醒了,正好借这风,给诸位清醒清醒!”
狂风压的那几人起不来身,宛如几只丑陋的乌龟在地上张牙舞爪,樊清尘迅速掐诀,几道灵光打在他们身上,筋脉被细小风刃寸寸剐过,痛不欲生。
惨叫声此起彼伏,想要翻滚着缓解周身剧痛,却被压的动弹不得,只能哀哀痛叫。
樊清尘看着几人惨叫声渐弱,收了灵气,出了口气后,面上的笑倒是真实些许:“诸位,可清醒了?”
地上冷汗涔涔的弟子艰难爬起,嚣张的劲退下,不敢同樊清尘硬碰硬,只能拿大道理压他:“不过是贪杯了些,樊道友如此,可是贵宗的待客之道?”
樊清尘轻笑一声,以扇遮嘴:“对待贵客自然有贵客的方式,而对待泼皮,便只有此法。”
对小孩下不了手,对这群人就没必要客气,樊清尘面上笑意盈盈,话说的却扎人:“诸位可清醒了?若还是酒意未消,我便费力再来上一遭吧。”
那几人经脉中的剧痛还未消散,听见这话,顿时有些腿软,收了轻浮之相,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樊清尘面色一沉,冷哼一声:“早如此不就好了?还遭了回罪,真是贱骨头。”
那几人被骂的面皮涨红,又惧于樊清尘修为,嗫嚅着没说话。
樊清尘转身,将身后的青奴推进去,那几人目光立即恶狠狠的刺过去,以为樊清尘是青奴带来的。
青奴瑟缩一下,握着门框不敢进去,樊清尘看着瑟瑟发抖的青奴,啧了一声,一手掐诀,一道灵光打在青奴身上,别扭道:“快进去吧,我给你布了阵法,这几个废物,动不了你的。”
被三番五次骂到跟前,那几人对樊清尘怒目而视,又在樊清尘看过去时垂下头,生怕被他逮住。
樊清尘冷哼一声,对着青奴指桑骂槐道:“小孩,以后去别人家的地盘记得夹着尾巴做人,免得吃了大亏。”
那几人被樊清尘讽的面皮涨红,又敢怒不敢言,只能窝囊的瞪着青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