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鼻头耸动,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晃了晃脑袋,趴着舔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滕云越僵着身子,手中沈止罹的外衫仿佛有千斤重,压的他动弹不得,半晌,滕云越才默默垂下眸子,眼中晦暗不明,迟疑而又谨慎的,垂头嗅了嗅手上沈止罹落下的外衫。
沈止罹匆匆回了房,心跳的极快,他手贴在胸膛上,靠着门扉,眸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手僵硬的向后捞了捞,空无一物,心跳渐缓,沈止罹如梦初醒,外衫落在外头了。
沈止罹呼了口气,揉了把脸,将杂绪揉散,拖沓着脚步走到桌前,倒了杯冷茶囫囵喝下去,燥热平息,沈止罹握着茶杯,不明白那股突如其来的燥热是何情况。
拔下发簪,墨发披散下来,顺着肩头滑落,额前几缕发落在脸侧,带起一股麻痒,沈止罹挠了挠脸侧,准备从储物戒中取出玉石研究。
门上突然传来抓挠声,还有沉闷的低哼,沈止罹抬头看过去,陡然想起了同样被自己落下的山君。
挥袖开了门,变小了身形的山君灵活地跳过门槛,晃着尾巴走过来,原本低沉威严的声线掐的极细,有些狸奴的模样了。
沈止罹稍稍退后些许,让山君跳上膝头,挠了挠山君下颌,面上挂着笑:“和谁学的这个叫法?”
山君眯着眼享受极了,磕磕绊绊地说道:“桃…桃带我…看…猫。”
沈止罹失笑,定是桃桃带着山君去找别的小猫玩,这才让山君学去了。
山君脑袋蹭着沈止罹的指节,闹的沈止罹一点研究玉石的心思都没有了,他叹了口气,索性抱着山君站起身,上榻睡觉。
清净峰上,几个面相还十分稚嫩的弟子扎着马步,热汗滚滚而下,眉宇间皆是一片坚定,没有师兄发话,他们不会停。
樊清尘三步并作两步在狭长山道间飞奔,正好碰上举着巨石拾级而上的大牛,大牛上身衣衫被解下围在腰间,汗水从沟壑分明的坚实肌肉上滚落,他埋着头,一级一级攀登,同他身形差不多的巨石被举在头顶,麦色的手臂上青筋鼓胀。
“大牛?”
樊清尘急急停下步,给大牛让开位置。
大牛抬头,步伐顿了顿,将巨石放下来,樊清尘只觉脚下的地都震颤一瞬。
“樊师兄。”
樊清尘笑呵呵点头,二人擦肩而过,樊清尘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向再次举起巨石的大牛喊道:“止罹回来了,在不为峰上呢,你若是有空,可去拜访。”
大牛闷闷的“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道:“多谢樊师兄告知。”
樊清尘摆摆手,飞快向清净峰奔去。
修士靠打坐便可恢复精力,但今日,沈止罹怎么也沉不下心入定,索性倒在榻上睡觉。
或许是睡前心潮起伏的原因,鲜少做梦的沈止罹,在迷蒙夜色中,做了个奇怪的梦,不同于以往满是血和火的梦,是弥漫了整个梦境的热潮。
雾气蒸腾,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明晰,周身仿佛泡在温泉中,稍微烫手的温度让人提不起逃离的心思,热浪一波一波打来,泡得人骨软筋酥,连指尖都带着股酸麻。
沈止罹无意识攥着床沿,眉心折起,颊上生粉,水红的唇微微张开,虚虚吐着气,像是被梦里的热潮包裹,里衣没遮住的锁骨上生了点点晶莹,细密的汗沁出,丝丝缕缕的幽香蒸腾开来。
明亮的天光照在薄薄的眼皮上,榻上的沈止罹缓缓睁开眼,梦中的一切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带着潮气贴在身上的里衣,隐约可以感受到湿濡的触感。
沈止罹揉着额角坐起身,动作一顿,随着坐起时更为明显的异样凸显出来,床榻上的味道也明显起来,沈止罹面色僵硬,攥着薄毯的手微微发着颤,不敢掀开薄毯去看下面的景象。
一旁的山君睡的四仰八叉,沈止罹呼吸都暂停了一瞬,僵硬地侧头看着睡得正香的山君,半晌,缓缓垂头,披散着的墨发滑落下来,将眼前的薄毯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