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唯萱心头一沉,捂着肚腹直不起身,喉头一甜,小小吐出一口血来。
男人哼笑一声,掂量着手中的匕首,也没有什么君子风度,握着匕首向于唯萱方才拿匕首的那只手袭去,想要挑断她的手筋。
“小娘子烈得很,还敢动刀子,那这手,便不要了吧!”
于唯萱强忍着疼躲开,得了一次手的她,恐惧稍退,自头上取下削尖了的发簪握在手中,一脚踹在男人拿着匕首的手上,紧跟着将簪子送进男人喉口。
过于轻敌的男人喉咙几乎被簪子扎透,面上一片惊愕,“当啷”一声,匕首落地,于唯萱脸上透着恨意,手中用力,簪尖穿透皮肉,狠狠翻搅。
男人口中“嗬嗬”出声,涌上的血沫堵在喉头,让他说不出话,指尖颤颤地指向于唯萱,在于唯萱猛的拔出簪子后,堵着喷血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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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倒地的一声闷响,于唯萱喘着粗气,垂眸冷眼看着脚旁眼珠爆突捂着脖子的男人,他四肢不断踢蹬,好似还有挣扎的力气。
于唯萱捡起掉落的匕首,将男人捂着脖子的手拉开,以银线绣着花瓣的鞋子,在男人惊骇欲绝的视线中,狠狠踩在他的手上,匕首闪过一道银光,没有丝毫犹豫的将男人手筋挑断。
惨叫被闷在口中,男人仿佛掉在滚水中的虫子,在地上扭曲翻滚。
于唯萱脸颊上被溅上几滴血,艳丽的眉眼杀气腾腾,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你说要挑断我的手筋,可现在,断的却是你。”
匕首被一双柔软的手握住,高高扬起,于唯萱眼中闪过兴奋的光,她感觉到,一直困扰自己的瓶颈在此刻被打破。
匕首带着破风声,狠狠扎进男人心口,断绝了男人最后一丝生息。
巷中的味道不太好闻,男人濒死时失禁的腥臊萦绕在空中,于唯萱站起身,将染血的匕首擦净,重新绑在手上。
沈止罹同滕云越一道站在拐角处,看着这一幕。
“破了吗?”
滕云越略微瞟过一眼杀人埋尸的于唯萱,手中给沈止罹剥着栗子,“嗯”了一声。
在男人接近于唯萱的时候二人便到了,沈止罹当即想要提醒于唯萱,被滕云越拉住:“那小姑娘被心魔困住,此刻便是破心魔的时机。”
沈止罹懵了一瞬,到底是停了步,在不远处隐匿。
“那便好。”沈止罹唇角扬起笑,心底暗暗庆幸不渡及时拉住了他。
滕云越将剥好的栗子塞进沈止罹口中,将手中残屑拍落,还不忘给山君喂上一条小鱼干,及时阻止了山君往沈止罹肩上爬的举动。
于唯萱处理好一切,便准备回宗门,前方突然出声。
“于小姐。”
于唯萱脚步一顿,抬头一看,是个熟人。
“止罹哥?”
沈止罹脸上挂着笑,于唯萱神色间的警惕褪去,转眼便看见垂头剥着栗子壳的滕云越,笑容一顿。
“别担心,不渡同我一起的,还要恭喜你破了心魔。”
于唯萱稍稍放下心,染了血的手局促的往身后藏,滕云越将最后一颗栗子塞进沈止罹口中,看向眼中带着瑟缩的于唯萱。
滕云越手掐清理诀,落在于唯萱身上,残留的血迹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冷硬的声线传来:“你此次出宗门,可向长老报备过?”
于唯萱浑身抖了抖,她这次是借了阿弟的令牌出来的,还未引气入体的她并未真正入宗,没有宗门令牌,出宗门须向长老报备。
滕云越看着于唯萱神情,明白她并未报备,刚想出声说些什么,便被身旁的沈止罹拐了拐,闭了嘴。
“于姑娘莫害怕,不渡同我一道的,现在可是要回宗门?不若同我们一起吧。”
于唯萱看着并未出声反对的滕云越,点点头,绕了一大圈躲开滕云越,跟在沈止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