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越一直关注着沈止罹,担心他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招来隐藏的危险,见沈止罹叫他,几步踏过去。
沈止罹给滕云越让开地方,看着滕云越绕着棋盘看了几圈,愁眉紧锁。
“如何?”
沈止罹小声问道。
滕云越摩挲两下指腹,沉吟片刻,道:“这是危星抱月之局,白子为星,呈围困之态,黑子为月,被白子团团围住,此局难解,直至现在,也未有人解开。”
沈止罹听的懵懵懂懂,傻傻问着:“这棋盘可与此方秘境有关?”
滕云越看着棋盘,摇头:“这棋盘上并无灵力和阵法波动,棋盘和棋子也是最为普通的,想来关窍应是在棋局之上。”
沈止罹愣愣点头,看着滕云越绕着棋盘走来走去,研究棋局。
棋盘摆在前辈面前的桌案上,可前辈面前并无棋奁,以旁观姿态坐在主座上,不知是黑是白。
遍地法宝灵石的洞府内,偏偏这棋盘是唯一的凡物,说没点门道,山君都不信,沈止罹不懂围棋,是以跳脱开弈棋的固有思想,试图看出他们和前辈,谁执黑谁执白。
“不对!”滕云越忽然出声,沈止罹茫然抬头,滕云越抬手指向棋盘角落的一处黑子上,急切道:“这虽是危星抱月之局,但多做了些许改动,从无解的死局中,留了一条生路。”
沈止罹心下一跳,上前几步看向棋盘。
滕云越还在苦苦思索破局之法,忽然听见沈止罹问道:“不渡是以哪方的视角去看的呢?”
滕云越一怔,思绪断了片刻,下意识答道:“自然是黑子。”
这便是棋手的固定认知,一盘残局,会下棋的人自然而然便是想着如何逆风翻盘,而不会下棋的人,会下意识选择优势更大的白子。
“那不渡认为,我们是黑子还是白子?”
滕云越思忖片刻,结合进秘境以来的所见所闻,缓缓道:“应是白子。”
不待沈止罹问询,滕云越接着道:“危星抱月,星子繁多,而月亮只有一个,正如我们这些进秘境的修士,如同星子那般多,而这方秘境,便是那独有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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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罹眨眨眼,没再说话,滕云越跳脱开黑子的视角,重新审视这方棋盘,赫然发现,白子虽然势大,可后方并无倚仗,黑子只用截断白子后路,那白子便如困兽一般,只能困死在棋盘中,到了这一步,便是黑子收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