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越摩挲着木牌,木牌纹理细致,像是沉香木,但又不是沉香木的色泽,比沉香木略深,不知是否是那人常年摩挲造成的。
滕云越将木牌纹样记在心里,准备寻个时间回宗门问问师尊和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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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将木牌收起,腰间传讯符闪了闪,滕云越掐诀接起传讯符,那头是师尊。
“不渡,宗主已经派遣药峰弟子赶往东川郡,你和华浊寻个时间回宗。”
滕云越闻言,心头松了口气,若是药峰弟子赶来,定是研究出了抽离红光的法子,东川郡的十数万百姓,也就有了着落。
樊清尘也听见了青云剑尊的传讯,心头一喜,倒是没有滕云越想的那般多,只是单纯的觉得可以暂时离开这充满了他痛苦记忆的地方。
滕云越收起传讯符,和樊清尘对视一眼。
滕云越率先开口:“如今我们控制住的百姓已有八成,剩下的百姓务必在药峰弟子到来之前控制住。”
樊清尘面容一肃,也明白了滕云越意思,点了点头。
樊清尘乘风而下,投入了不断控制百姓的队伍中。
滕云越眯眼看向穿梭在百姓中的弟子,脚下轻点,手中运起灵气,所过之处,百姓僵硬而立。
是得回去一趟,止罹是个不要命的,若没有自己看着,又出现上次失控的情况该如何是好?
药峰弟子来的很快,第二日清晨,滕云越刚把最后一群百姓定住,便遥遥听见樊清尘含着喜意的声音:“师兄!药峰弟子来了!”
滕云越收起灵力,看向乘风而来的樊清尘,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说话间,身着宗服的药峰弟子已到了近前,皆是一脸憔悴,但眼中闪着光。
滕云越迎上去,药峰大弟子拱了拱手,眼下青黑浓重。
“如何?可研制出来了?”滕云越急切问道。
药峰大弟子露出笑,语气昂然:“幸不辱命!”
滕云越寡淡的脸上不禁露出笑意:“太好了!我和华浊即刻回宗门禀报,此处就交给你们了。”
大弟子点了点头,转头招呼身后的师弟们:“诸位,拿出我们的本事!”
身后弟子齐齐应声,也不多废话,分散开没入人群中。
滕云越脸上是克制不住的笑意,陪着大弟子走了一程:“此处百姓众多,东川郡几乎无人幸免,还得辛苦你们了。”
大弟子蹙着眉看着面黄肌瘦的百姓,幕后之人控制百姓,定不会注意衣食住行,保证活着就行,百姓坚持到现在,想来也应是吃了大苦头。
和大弟子说明了城中现状,滕云越止了步:“事不宜迟,先前同我们一起的弟子都留在这给你们帮忙,我和华浊回去便可。”
大弟子点了点头,滕云越拱了拱手,将樊清尘招呼过来,几人告别后,大弟子看着二人身影消失在天际。
滕云越回到宗门时,沈止罹正在后院灵泉中冲击瓶颈,这段时日他尝试多次,总是离筑基差了一线,今日似是通了关窍般,连灵气游走都分外顺畅。
滕云越并不是顾此失彼的人,他始终记得自己的责任,同樊清尘一道往主殿而去,它是和无渊君交手的唯一一人,许多内情也只有他知道。
而在滕云越居所中,许是到了某个节点,沈止罹时隔数年,终于有了灵力在体内涌动的感觉,他沉下心来,抱元守一,不敢有丝毫马虎,调动体内灵力冲击体内各处关窍。
四肢百骸传来酸软刺痛之感,沈止罹心脏紧张地跳动,手下却没有丝毫差池,照着第一次的经验,缓缓运转灵气,冲刷郁结的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