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越抿唇摇摇头:“跑了。”
“正常,”樊清尘扇子甩得手腕酸软,狠狠叹了口气:“那人能力诡谲,我们都是第一次碰上,让他跑了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滕云越很快略过这个话题,抬头看着不断在百姓间穿梭的弟子:“人数对不上,他恐怕是控制不住十数万百姓,带来的百姓,不过数万之众,更多的百姓还在城内。”
方才在城墙上,滕云越扫了一眼黑压压的百姓,晃眼过去眼花缭乱,虽然百姓挤挤挨挨,但是还远远达不到数十万之众。
樊清尘掐诀的手一顿,瞪大了眼,连呼吸都暂停一瞬,半晌后,骇地声音都破了:“什么???”
滕云越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到,他移开视线,看向城内:“我知道剩余的百姓在哪,等此处处理好了,须尽快将剩下的百姓控制起来。”
樊清尘眼前发黑,深深吸了口气,将手中的灵气打出去:“知晓了,我吩咐下去。”
滕云越微微颌首,收起灵剑,手中掐诀,灵气所过之处,百姓僵硬而立。
任天宗内,因宗门内弟子皆被派出,藏书阁人少了许多,沈止罹抱着几本书,向藏书阁长老微微颌首,收起滕云越的令牌,慢慢向不为峰走去。
天来山下是一整条的灵脉,孕育出了不少灵泉与灵植,宗门内灵气氤氲,景色优美,许多不合时宜的花开着,在微风中簌簌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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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起沈止罹垂落在身后的发带,几丝束不上的发丝挂在眼睫上,沈止罹眨眨眼,发丝倔强地挂在睫毛上,沈止罹腾出一只手,将发丝勾落。
抬眼一看,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在羊肠小道上,显得身形更加大只。
“大牛!”
小道上的那人听见呼唤,回过头来。
沈止罹笑容满面,朝着人挥了挥手。
大牛咧嘴一笑,转身快步走过来:“止罹?”
沈止罹点点头,好奇道:“你进宗了?”
大牛点点头,将沈止罹手上的书接过来,和他一道走着:“进了,现在在外门。”
沈止罹抱着书的胳膊有些酸软,他伸手揉了两把,笑眯眯道:“我就说你可以的,外门生活如何?可有人欺负你?”
大牛摇摇头,闷闷道:“弟子们都很好,宗门也很好,没人欺负我。”
“那便好,”沈止罹松了口气,又问道:“近日可有回过铺子?我几月未归,铺子里也不知如何了。”
“铺子里一切都好,刘婶总念叨着你怎么还不回去,桃桃长高了不少,还掉了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