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樊清尘摸摸额头,抬头问道。
前面的二人不再往前走,樊清尘被滕云越挡到,一时摸不着头脑。
前面的滕云越和沈止罹皆是一脸凝重,看向前方。
樊清尘绕过二人,嘴上抱怨着,在看到前方景象时,话音一滞。
前方密密麻麻的人影,人人眼中带着一点红,双目无神,面对着他们的脸上一片肃杀,像是面前的是什么深恶痛绝的仇人。
沈止罹神识骤然散开,铺散到极致,笼罩了一整个城池,神识所到之处,皆是面带仇恨的百姓。
“不妙。”沈止罹轻声道,攥在掌心的袖口已经微微汗湿。
滕云越手上现出灵剑,看向一步步向他们逼近的百姓,樊清尘打开折扇,脸上也沉寂下来:“这是什么?”
沈止罹被滕云越挡在身后,声音冷沉:“被迷惑了心智的百姓。”
面前的人群中不少粗布麻衣的百姓,夹杂着身着绫罗绸缎的富人,更有身穿布甲的守城士兵。
樊清尘步步后退,他拿不准现在的百姓是否还有救,若是只是被迷惑了神智,那他便不能轻易下手。
“整个城都是百姓,城外还有不少百姓正在赶来。”
沈止罹眸光一动,扯扯身前滕云越的衣角,滕云越目光凝在逼近的百姓上,察觉动静,轻轻点了点头。
“那不是东川郡郡守吗?怎会如此?”
樊清尘惊呼一声,指向人群中头戴官帽的人影。
随着他这一声惊呼,沈止罹心头一沉,连郡守都被迷惑了,可见东川郡被渗透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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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退到破庙跟前,百姓还是没有退却的意思,三人都有些焦躁,他们也看清楚了,这些百姓都是被迷惑了心智,但性命无忧,可偏偏是如此,三人才无法对这些百姓下手。
滕云越攥着剑柄的手青筋鼓胀,此情此景,如何不能说幕后之人心怀叵测?明知他们是修道之人,不得对凡人出手,偏偏这些百姓,个个对他们来势汹汹。
“怎么办?师兄?”樊清尘急的鼻尖冒汗,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如此多面带杀意的百姓,偏偏又动不得,着实棘手。
滕云越骤然发难,手中现出灵鞭,手腕使力,灵鞭霎时窜向最前面的百姓,卷住他的腰际向他们这边拖来。
“师兄!”
樊清尘惊呼一声,攥着折扇的指骨发白,惊异地看向滕云越。
滕云越抿着唇,没有出声,身后的沈止罹向前踏出一步,稳稳接住被长鞭卷来的那人。
那人不住挣扎,在沈止罹碰上他的一瞬间,手中寒光突显,沈止罹早有防备,手腕一转,死死攥住刺来的匕首,腰身一转,将那人死死压制在地上。
其余百姓见滕云越率先发难,顿时躁动起来,纷纷不要命般地向这边冲来。
樊清尘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搞不清楚沈止罹和师兄在搞什么名堂,但失了神智的百姓已经冲到近前,他不得不运转灵力抵抗。
“不可伤人!先拦住再说!”
一旁的滕云越收起灵剑,以灵鞭作为武器,将冲上来的百姓挡在三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