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越唇角微勾,给沈止罹倒了清茶放在手边,腰间传讯符闪了闪,滕云越接起,那头樊清尘聒噪的声线响了起来。
“理事堂有许多任务,天南海北的都有,你要哪种?”
“你难得接理事堂的任务,是有何事?不若我和你一起吧!”
“许久都未见你人影,快忙死我了,你要去历练正好带着我吧,我也偷个闲。”
……
滕云越额角刺痛,看着不断传出话音的传讯符,脸上颇为无奈。
沈止罹循声望来,见滕云越面上无奈,笑道:“许久未见,华浊还是如此活泼。”
滕云越揉揉额角,简单粗暴的说道:“离皇城近的便好。”说完,不带一丝犹豫的掐灭不断闪烁的传讯符。
邻桌不知何事已经走了,沈止罹端起茶杯顺了顺,问道:“听华浊说,你要接任务?”
滕云越收起传讯符,点点头:“与其漫无目的地闲逛,不若为民除害,都是历练。”
沈止罹点点头,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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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清尘那边很快传来消息,距皇城百里外的东川郡有妖兽出没,伤了不少百姓。
沈止罹这时正在擦嘴,滕云越听到消息,转头向轻轻擦拭嘴角的沈止罹看来,沈止罹愣了一瞬,将巾帕收起,点点头。
滕云越得了回应,回了樊清尘,沈止罹站起身,在桌上放下碎银,和滕云越并肩跨出酒楼。
以二人脚程,不过傍晚便到了东川郡,东川郡距皇城不远,堪称最后一道防线,素日里也是人声鼎沸。
夕阳落在林中,似碎金般。
沈止罹将山君放在林中,自己和滕云越一道递了路引进城。
按道理来说,东川郡这么大个城镇,这个时辰应是游人如织,现在却人影稀少,不少商户关门闭户,像是在害怕什么一般。
沈止罹眯眼四处看了看,面色沉静下来:“不对劲。”
滕云越点点头,也转头看去,街道上还有来不及收拾的小摊散落,不少杂物堆积在地上,偌大的城中,一点人声也无。
沈止罹和滕云越转了大半个城镇也没找到一家正开着的客栈,不光人影看不见,连在夏日里分外聒噪的蝉鸣也听不见,整座城仿佛一座死城。
二人对视一眼,一齐赶向城门处。
夜幕降临,城门处早该点起的灯并未点亮,不久前还给二人办进城路引的小吏也不见踪影。
沈止罹悚然一惊,自进城时就隐隐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在此刻明了:“城门并无人守着,进城时也只有一名小吏在当值。”
滕云越也沉下脸,理国的每个城镇的城门都有人十二个时辰地守着,城门是一个城镇最重要的防线,若无意外情况,城门守军必须十人一组,四个时辰轮换,他们进来时,只有一个小吏。
而如今,城门紧紧关着,守军不翼而飞,连风都透着萧瑟。
沈止罹提步往城门走去,还未靠近,便被紧随其后的滕云越拉住。
滕云越微微摇头,自己提步往城门走去。
城门空荡荡的,通往城墙顶上的石阶洞开,本应有人守着的铁门静静靠着墙。
沈止罹也没闲着,滕云越担心城门处有危险,他便不去查探,自己走向一户商铺,商铺紧紧关着门,他散出神识,扫过大半个城镇。
身后脚步声临近,沈止罹并未回身,面色极沉。
片刻后,沈止罹转身,和身侧的滕云越对上视线:“城门没人?”
滕云越点点头,沈止罹蹙着眉心,看向滕云越眼睛,缓缓吐出:“城中一人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