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纳进体内的灵气横冲直撞,不久前才修复好的经脉隐隐作痛,竟有崩裂的趋势。
滕云越看着躁动的灵气,慌忙站起奔向泉中的沈止罹,体内的灵力奔涌而出,在他握上沈止罹腕间时,顺着掌心窜进沈止罹体内。
沈止罹体内简直乱成了一锅粥,滕云越面色黑沉,心头罕见地对沈止罹起了怒气,胸中怒气翻涌,手上还是轻柔的输送灵力,控制着自己的灵力,在沈止罹体内替他一点点梳理暴动的灵气。
有了滕云越的帮助,沈止罹体内的灵气渐渐安静下来,沈止罹跟着滕云越的灵气一圈一圈在体内游走,安抚梳理体内每一丝灵气。
暴动的灵气在一炷香后完全的梳理好,激荡的灵泉也安静下来,滕云越撤回灵力,看着缓缓睁眼的沈止罹,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愤怒。
经此一遭,沈止罹脱了力,经脉中传来被撑开的隐痛,他浑身发软,身体微微歪斜,将倒的一瞬间,被一直关注着他的滕云越一把接住。
“止罹?”
即使知道沈止罹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病弱,可滕云越还是控制不住地担忧,他轻轻唤着沈止罹,浑然不在意自己的衣衫被沈止罹打湿。
沈止罹虚虚喘着气,全身经脉酸痛发麻,沉在水下的手微微打着颤,水面被带着泛起一层层涟漪。
他看向难掩担忧和怒火的滕云越,微微笑开:“抱歉,是我太急了。”
滕云越心间充满复杂难言的情绪,他第一次对沈止罹没有收住语气:“我以为你有分寸的,结果你今日这般做,我花了这么大力气让你好起来,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沈止罹下唇还带着深深齿痕,他自知理亏,闻言也不生气,只诚恳道:“今日是我之过,太心急了些,下次定然不会了。”
滕云越沉着脸色,知道灵力暴走后身体会失力一段时间,他扶着沈止罹站起,将他的衣衫烘干,才扶着他到石桌前坐下,手上取来外衫披在刚出水的沈止罹身上。
沈止罹看着冷着脸的滕云越,心中无措,他还从未见过不渡这般模样,乖顺地抬起手让滕云越给他系上衣带。
他小心觑着滕云越脸色,心中惴惴,他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是他太急于求成,如今能重塑灵根还是托了滕云越的福,今日灵力暴走,不渡生气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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