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几人对视一眼,跟着上了城墙。
沈止罹站在树梢,看着纷纷跳下城墙的人,眸中寒意深深,确定他们已经看到自己了,沈止罹转身往密林深处窜去。
直到深入密林,沈止罹才猛然停下,寻了个隐蔽处藏好,胸前窒闷愈演愈烈,沈止罹咬了咬舌尖,按按剧烈跳动的心脏,静静等着人来。
“大哥,人呢?”
深夜,幽深的密林中突然传来人声。
领头的人眼睛扫过四周,额角鼓动,冷笑一声:“能跑会躲,倒像只老鼠。”
夜风拂过,林中传来叶片摩擦的细微声响,除了这个响动,林中堪称寂静。
领头的像是不耐烦了,手中长枪力若千钧,横扫而出,将方圆一里的树木摧毁殆尽。
“出来!引我们来此,现在倒像是缩头乌龟了!”
半晌,林中并未传出任何响动。
领头的怒火更炽,掌心现出灵力,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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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好大的火气。”
清朗声线夹杂着笑意穿透夜幕传来,领头的人循声望去,一个纤长身影站在前方树梢,肩背瘦削,还带着少年味道,面容普通,正直直朝他看过来。
“哼,”他冷哼一声,喝道:“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深夜诱我们来此?”
那人并不答话,只问道:“诸位可识得刘三喜?”
领头神情一凛,背在身后的手悄悄运起灵力:“刘三喜的事是你做的?”
那人依旧不答,自顾自点点头说道:“那便是没错了,你们既能寻到南市,想必也是清楚是何缘故,今日下了阎王殿,也可做个明白鬼。”
领头咬肌鼓动,自他投入睿王府门下,何人见了他都是恭恭敬敬,如今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数次无视,更是口出狂言,怒气高涨。
他死死盯着少年,咬着牙喝道:“阁下好大的口气,只是不知你有几分的本事?”
少年微微笑了一下,在他那张普通到过目即忘的脸上竟透出几分温柔意味:“我本事不大,还望先生手下留情。”
话落,少年横笛于唇,缓缓吹奏。
方才还寂静无比的林中霎时喧闹起来,细听下,竟是来自于林中四面八方奔来的脚步声,和着似幽怨似呜咽的笛声,诡异至极。
“什么人?!”
身后手下仓皇四顾,却并未发现生人气息,可那脚步声却声声逼近。
领头也提起十二万分警惕,视线扫过四周,喝道:“冷静!我观那小子身上并无灵力,我们莫自乱阵脚!”
下一瞬,林中霎时窜出数百具傀儡,手执刀剑,将他们团团围住。
“是傀儡!”
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皆握紧手中法器,谨慎地盯着将他们围得密不透风的傀儡。
“果然是你!”领头冷喝一声,眸中泛着凶光,盯着树梢处悄然停下吹奏的少年。
沈止罹玉笛轻拍掌心,含笑道:“是我,如何?”
领头握紧长枪,啐了一口:“呸,与魔物为伍,不仅不以为耻,反而自得,下作!”
沈止罹倏然收起笑意,声音带了几分怒气:“下作?你们屠戮我偃师沈一脉,将偃师赶尽杀绝,便不是下作了?”
“甚偃师鬼师的?御傀之术本就是魔族术法,百年前就因为这门术法,你们才会灭族!如今还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