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点点头,回道:“按照青云安排,将弟子派出宗门,以一个时辰为界,五人一组,巡防城内。”
管事拱手应是,转身退出殿内,安排人手去了。
宗主眯眯眼,气势沉下来,肃然道:“此事关系重大,青云坐镇理事堂,临渊查明与此人一同入城的还有何人…”
宗主又点了几位长老,一人下山前往京城,与皇室接洽,一人赶往睿王封地,将刘三喜交予睿王,另一人隐于暗处,悄悄进城查探。
事情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宗主站起身,朝各位长老拱手,朗声道:“诸位皆有伟力,承其之重,应护民安生,望诸位谨记!”
小主,
殿内众人齐齐站起,拱手下拜,齐声道:“是!”
殿外弟子领了令牌后,各自下山巡防,滕云越稍稍落后一步,青云剑尊背着手往理事堂走去,他并未转身,却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淡淡开口:“不渡可是担心你那好友?”
滕云越脚步一顿,愣了一瞬,也不隐瞒,直白道:“是,他于我有救命之恩,虽体弱,却温良恭俭,此次在我面前受了重伤,我心有愧。”
青云剑尊脚步不停,笑呵呵地说:“得了你一句温良恭俭的赞誉,想来人也是不错的,他可是铺子掌柜?”
滕云越答道:“是,铺子在南市那边。”
青云剑尊停步,滕云越也跟着停下步子,抬头一看,已到了理事堂,他正要拱手告退,便听到青云剑尊说道:“那你便负责南市那边的巡防吧。”
滕云越豁然抬头,面上难得有些波动。
青云剑尊转身笑呵呵拍了拍滕云越肩膀:“我亦不是不通人情的,这几日你都在那边吧?华浊那小子都快忙疯了。”
滕云越冷硬的心难得有些愧疚,青云剑尊正色道:“我知你心内焦灼,但你不可落下宗门事务,下不为例。”
滕云越拱手保证道:“定不负师尊苦心。”
青云剑尊现出笑意,摆摆手:“去吧。”
滕云越点点头,转身向山下奔去。
樊清尘满头大汗地挥退围观的人群,身后刚刚分开的两个男人眼中难掩怒气,地上散落的杂物坏的坏碎得碎。
樊清尘无力地摆摆手:“好了,你二人就此打住,若是再闹事,少不了府衙走一趟。”
两个男人闻言,齐齐冷哼一声,其中一个男人捡起地上散落的杂物,用包袱皮一兜,扭脸走了。
樊清尘叉着腰艰难走回据点,一个小弟子连忙倒上一杯温茶送上来。
樊清尘牛饮完茶水,一抬眼便看见一身黑衣劲装的滕云越,心内顿叫不好,急急掐诀便想遁走。
“师弟且慢!”
滕云越一声呼唤,樊清尘迟疑地放下手,凳子扎屁股似的坐不住,还未等滕云越开口,自己忙不迭说道:“我要累死了,修士也不是这般用的,若有事别找我!”
滕云越见樊清尘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险些气笑,手腕一翻,一块儿冒着灵气的法器落在桌上,樊清尘看直了眼。
“这不是我向你讨了好久的飞廉石么?”樊清尘顿时也不疲乏了,盯着桌上灵气四溢的石头不眨眼。
滕云越坐在桌前,淡淡道:“这几日辛苦你了,这物便送你了。”
樊清尘惊喜抬眼,咋咋唬唬道:“真的?真的送我了?”
嘴上还在问,手上就飞快地将飞廉石扒过来细细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