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如祺扯了扯嘴角,呆滞的眼球转动着看向沈止罹,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他勾了勾无力的手指,缓缓说道:“师尊为何夺你金丹我不知,但是在他带着你的金丹回宗门后便闭关了,我偷听到大师兄和师尊的传音,说他正在炼化你的金丹。”
褚如祺痴痴笑起来,盯着沈止罹的目光中透着幸灾乐祸:“就算我落在你手里又如何?谁能想到当初惊才绝艳,十八岁便结成金丹的无皑峰天骄,如今不仅堕了魔,还是个短命的废人?”
话音刚落,褚如祺便被涌上喉口的血沫呛得闷咳出声,但他丝毫不在意,阴沉沉的眼睛盯着云淡风轻的沈止罹:“好可惜啊,十八岁晋升金丹,自宗门开宗立派以来,你可是第一人呢,可惜了…”
沈止罹对褚如祺刻薄的话没有丝毫波动,褚如祺那芝麻大小的脑仁也只能想到他是堕了魔才有这个实力将他抓住,他也无意解释。
宗门泼在他身上的脏水不止一盆,如今他在世人眼中已然身死,那些谣言对于他来说一点伤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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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灵修炼的是何功法?为何需要修士的金丹?”
褚如祺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心思,直说道:“我不知,师尊向来不看重我,你抓住大师兄兴许会知道更多,只是不知你有没有这个实力?”说完,褚如祺盯着沈止罹痴痴地笑。
沈止罹看着褚如祺充满恶意的神情,不以为意:“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唯春,你生性惫懒,师兄愿你记住这个教训,下辈子勤奋些。”
尖利树枝上鲜血滴答而下,落在褚如祺剧烈颤动的脖颈,褚如祺骇破了胆,他眼睛死死盯着缓缓落下的树枝,迸发出最后一点力气,疯狂蹬踹着无力的腿,想从树枝下逃离。
傀儡的手稳得很,它甚至都不用压制着褚如祺,那尖利树枝缓缓刺进褚如祺脖颈,鲜血溢出,褚如祺再也忍不住,嗓音尖利的喊:“沈如止!你敢?!”
“有何不敢?我已是个死人,谁会怀疑到我身上?”沈止罹嗓音轻缓,和从前如出一辙的温和,却让褚如祺遍体生寒。
“我还有事没有说!是我偷看到的!谁都不知道!”
尖利树枝已经没入褚如祺脖颈,像是伤到了声带,他嗓音有些嘶哑,口中冒出成串的血沫,含糊不清,却让不断深入的树枝停下了。
褚如祺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看向沈止罹,像是怕沈止罹反悔似的,顾不上喉间疼痛,飞快地说:“和你一样的傀儡,我曾见师尊驱使过!”
沈止罹动作一顿,眸色暗沉下来,疾走几步,蹲在褚如祺身旁,锐利的目光盯着褚如祺眼睛,声音发寒:“哦?”
“是真的!我用这个骗你做什么?”褚如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热切地盯着沈止罹墨黑的瞳孔:“那傀儡通体漆黑,我看见师尊用它教训过大师兄!”
沈止罹紧紧盯着褚如祺,见人没有一丝说谎的神色,勉强相信他的话:“何时看见的?可有其他人知晓?”
褚如祺连连摇头,喉间鲜血淅沥而下,额前布满冷汗:“师尊不常将傀儡示于人前,估计只有师尊和大师兄知晓,我是十三岁时偷看到的,谁也没敢告诉,那时你下山了。”
沈止罹点点头,语气含笑:“做的很好,唯春,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褚如祺期待的目光顿时凝滞,眼底泛出不敢置信来,他拼命向沈止罹身旁挪动,哭得满脸是泪:“如止哥!你最疼我了…唯春错了,求求如止哥放过我吧…”
哭嚎许久,褚如祺都未听见沈止罹出声,他抱着一丝希冀,睁开眼期待地看向沈止罹。
沈止罹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放过自己,而是兴味地在他脸上巡梭,见他看过来,突然叹了口气,惋惜地说道:“看来我教你的东西你一点都没有学到,修为低微,剑招拖沓,连法器都驾驭不住,怎么?跟着你最喜欢的大师兄没得到什么好处吗?”
见沈止罹没有丝毫动摇,还以长辈的口吻奚落自己,知道自己离了二师兄后便懈怠修炼,落到这个田地也有自己的原因,可高傲惯了的六皇子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