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罹弯起眉眼作了个揖,嗓音清亮:“樊大师好,我名沈止罹,大师唤我止罹便可。”
樊清尘对师兄厚彼薄此的行为丝毫没有察觉,回了个礼,嘴上一刻不停:“当不得大师,不过微末功夫,倒是小兄弟你,长得一表人才,可谓人中龙凤啊…”
清楚樊清尘秉性的滕云越听着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额角抽了抽,顿感头疼,刚想出声打断,余光看见沈止罹嘴角带笑,兴致勃勃地听着樊清尘说话,便由着他去。
三人移步进了内室,喝过半盏茶,樊清尘腰间传讯符亮起,樊清尘脸色一变,猛拍脑门:“哎呀,我忘了,师伯让我来请师兄过去,赐福盛会要开始了。”
端着茶杯的沈止罹轻笑出声,放下茶杯说道:“两位快去吧,外面的百姓还等着呢。”
甚少说话的滕云越摸了摸沈止罹杯上温度,又将茶添上一些,站起身说道:“止罹稍坐片刻,无聊的话可去殿外看看,赐福盛会还是有好玩的。”
沈止罹跟着滕云越站起,闻言点点头,看着风风火火的樊清尘和古井无波的滕云越慢慢远去。
二人离去不过半刻,殿外便喧闹起来,百姓的欢呼传至殿内,沈止罹放下刚捻起的一块糕点,擦擦手,起身出了殿。
殿外高台上已摆好架势,身着彩衣的弟子有序站在高台,摆开了架势,台下百姓翘首以盼,手高高举起,仿佛这样便可以离仙人更近一些。
庄重古朴的乐声响起,台上弟子应声而动,随着乐声跳着祈福舞,中间的是樊清尘,向来没有正形的他,在台上倒换了个样子,脸上是和周围弟子如出一辙的虔诚。
“这是上古年间的娱神舞,用以沟通上神,以求赐福。”
身旁传来熟悉嗓音,沈止罹侧过头,身着金线白衣的青年肩背挺拔,抬头看向台上。
沈止罹露了笑,悄声问道:“你为何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