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眠,沈止罹周身暖意融融,房内炭盆未熄,外间有饭菜香传来,沈止罹安稳躺在榻上,有种想就此沉溺的冲动。
门被推开,带来新鲜的新雪气息,沈止罹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缓缓坐起。
滕云越手上搭着他的大氅,面色有些不自在地走上前,沈止罹微微探身接过大氅,没注意到滕云越的点点拘束。
“水已经打好了,洗漱完就可以吃饭了。”滕云越将床帐固定好,微微侧头看向别处。
沈止罹下了榻,玉簪将长发束起,脸上带着刚睡醒的红晕,声音有些许嘶哑:“辛苦不渡,何时了?”
“刚到辰时,还早呢。”滕云越阖上门,不让风窜进来。
水声响起,滕云越喉结滚了滚,呆不住似的出了门,将饭菜端进来。
沈止罹将脸擦净,宿醉后睡了一场好觉,醒来后丝毫没有酒醉的不适,反而舒适无比,脸上难得有了血色,他将垂落的大袖挽起,坐在桌前,看着香气扑鼻的饭菜,眼睛微微弯起:“不渡手艺真好,饭食总是和我胃口。”
滕云越摆菜的手一僵,声音干涩:“止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