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越猛地停了手,看着沈止罹面露震惊,颊上生热,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
沈止罹看着琳琅满目的年货,久违地有些感慨,幼时自己只能裹着破袄,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小孩吃,现在有了银钱,却对这些提不起兴趣。
今日运气不错,最后的一坛梨花白正好被他们买下,沈止罹很久没有喝酒了,嗅着酒香也起了兴趣,在滕云越不赞同的目光下,掏了银钱拎着酒坛出了酒坊。
“今日有酒,等会儿折几枝梅花,在家里温酒喝吧?”沈止罹晃荡着酒坛,笑眯眯的。
滕云越见沈止罹颊上难得有些血色,也不阻挠了,点点头将酒坛提在自己手里。
小院里的梅花开的正旺,沈止罹拿了瓷瓶插上,小炉烘着酒液,鼻端都是酒香。
沈止罹抿了口热酒,舌尖被酒液蛰得一个激灵,却笑的眉眼弯弯,语气也绵软下来:“酒香味美,不渡尝尝?”
滕云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辛辣酒液带着烫呼呼的热度,咽下后浑身都热起来,滕云越点点头,看着对面慢慢咂摸的沈止罹,赞道:“怪不得止罹好酒,滋味着实不错。”
沈止罹颊上蔓上酡红,对滕云越挑了挑眉,面上笑意止不住。
滕云越看着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沈止罹,心跳越来越快,清明的眼中染上几缕迷离,搁在膝上的手克制不住地想探向沈止罹放在桌上的手。
窗外飞鸟掠过树枝的声响惊醒了他,滕云越猛然惊醒过来,心中唾弃自己狎昵的想法,一口饮尽杯中残酒,死死攥住自己衣角。
“不渡,怪不得你甚少饮酒,你酒后会红脸呢!”
沈止罹手肘撑在桌面,微微向滕云越探身,面若桃花,水红唇肉被酒液浸染,添了几分艳色。
滕云越面上起烧,紧紧握着酒杯,像是对沈止罹的调侃手足无措,见沈止罹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己,心中紧张又惶恐,无奈地叹了口气:“止罹莫要调侃我了,酒对你身子不好,少喝。”
沈止罹坐回椅上,汩汩水声响起,他又给自己添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