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越取了碗筷放在沈止罹面前,又盛了碗热汤放在他手边,温声道:“先喝碗汤垫垫,不然腹中难受。”这才安稳坐在对面。
沈止罹点了点头,双手捧着热汤啜饮。
汤色奶白冒着热气,是稍稍烫口的温度,细嗅之下还有股药味。
沈止罹慢慢喝完了汤,空荡荡的胃踏实些许,身上也暖和起来,有了力气。
“这鸽子汤我添了些补身的药材,喝着可顺口?”滕云越支着下颌,目光温软。
“好喝,药味不是很重。”沈止罹挟了块茭白,细细咀嚼。
滕云越满含笑意地看着安静吃饭的沈止罹,心口被饱胀的满足感撑地满满当当。
待沈止罹吃完,滕云越将泡好的热茶塞进沈止罹手中捧着取暖,又将沈止罹常看的书放在手边,还放了香酥的点心和酸甜的果脯。
沈止罹看着滕云越像照顾小孩一样将自己安排的舒舒服服,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滕云越乐颠颠的收拾了厨房,一点都不觉得麻烦辛苦。
沈止罹尚在病中,浑身骨头酸软,见滕云越干的开心,也不管他,捻起一块果脯慢慢嚼着,看着手边的工尺谱。
收拾停当的滕云越坐在沈止罹身旁,看着舔着指尖蜜汁的沈止罹,艳红舌尖一下一下扫着指上蜜汁,素白指尖裹上一层莹润水光,滕云越喉结滚了滚,一时不知是果脯更甜,还是沾着水渍的指尖更甜。
狠掐一把指腹,滕云越艰难移开目光,咽下喉中不知名的干渴,涩声问道:“我来时发现院墙外有血迹,止罹可知是何故?”
唇齿间的细微水声消失,滕云越有些心猿意马,强逼着自己凝神去听沈止罹的话。
沈止罹心头一跳,擦了擦指尖,声音平静无波:“昨夜夜间,我睡梦中听见院墙外有人大喊‘鬼啊’什么的,奔出去什么都没看到,夜风凉,我又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