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一出,沈止罹更加愧疚,张张唇,终是没有说出什么来,只将滕云越茶水添满。
二人坐在廊下,嗅着梅香和茶香说了会儿话,日头渐起,滕云越看了看时辰,笑道:“已到了晌午,不若我们出去吃罢?”
沈止罹掂量一下银两,点头应道:“也好,不渡帮了我这么多,今日便我来结账吧?”
滕云越不赞同道:“止罹这话好生见外,我本是修仙中人,钱财于我无用,你不一样,怎可让你破费?”
沈止罹推拒两回,还是拗不过滕云越,只得裹紧了大氅,阖上院门和滕云越并肩行至城中。
二人刚落座便有伶俐小二上前招呼,滕云越问了沈止罹忌口,点了几道菜,小二添了热茶便应承着退下去。
他们坐在二楼,挨着窗户,窗外不知名的树舒展了枝桠,点点新绿点缀其中,日头正好,沈止罹推开一点窗缝,各色吃食香气弥漫进来,沈止罹含笑看着窗外。
滕云越给沈止罹摆了筷,蹙眉道:“你大病初愈,如此吹风可合适?”
“我如今已大好,今天天气好,店中亦有炭盆燃着,不打紧。”沈止罹答道。
似是觉得有些热了,褪下大氅,露出月白广袖长袍来,腰间系了缥色腰带,相得益彰,少年人腰身纤细,滕云越看着却觉得过于瘦削了。
滕云越心中担忧,见沈止罹并未露出不适,只能将他杯中热水又添了一道。
说话间,小二领了人上楼,声音还颇为熟悉,沈止罹转头看去,正是于唯萱于唯菏姐弟。
姐弟俩也看见了沈止罹,眼睛亮了亮,挥退了小二,走上前先给滕云越见了礼,这才雀跃和沈止罹问好:“止罹哥,没想到会在这看到你,你到任城住下了?”
沈止罹点点头,问了滕云越意见,见人同意才换来小二添了座位和碗筷。
滕云越在场,二人都有些拘谨,手规规矩矩放在膝上。
沈止罹给姐弟俩添了茶,看着姐弟俩忐忑的样子,温声介绍道:“这位是滕云越,是我好友;这两位是渝城城主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