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细照料

仙途断绝后 苦海回身 2219 字 16小时前

在褚如祺带着皇子手令前往理国时,平镇小巷中身着问道宗门服的尸体被发现,县令不敢隐瞒,给任天宗上了书,此事不在滕云越的处理范围,他眼尖地看到了平镇字眼,想起如止就在平镇,索性将此事揽了下来。

滕云越接了任务,前往平镇调查,储物戒中放满了礼物,连自己师尊叫他留在宗门调查藤妖的事都不顾,兴冲冲御了剑赶往平镇。

问道宗弟子尸身已经收敛在县衙,滕云越下了剑,细细查探尸身。

尸体上没有任何灵力波动,浑身青紫,致命伤是颈上刀痕,一击毙命,滕云越蹙着眉,看着尸体上的问道宗服,转头传音回宗门,宗门答复是最近没有问道宗的入城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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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云越面色凝重,将查探到的线索传回宗门,出了县衙,滕云越掐诀感应玉圭气息,却发现气息不在平镇,而是宗门所在的任城。

滕云越有些意外,如止和他说起平镇,十分怀念,按理来说他应该在平镇,为何跑去了任城?

滕云越将这点疑惑抛出脑后,嘱咐县衙将问道宗弟子送往宗门,便急急踏上剑,向任城奔去。

滕云越到的时候,沈止罹起了烧,倒在榻上呼吸急促,脸颊烧红,滕云越在小院外下了剑,院门紧闭,滕云越手指蜷了蜷,颇有些近乡情怯,半晌才踌躇地提步上前敲门。

侧耳听了半晌,内里还是没有动静,滕云越又敲了敲门,这才将昏睡中的沈止罹惊醒。

沈止罹咳了两声,支起身子,将守门的傀儡收起,这才应声。

滕云越听着声音,蹙起了眉心,如止声音一向清亮,如今却有些喑哑,透着病气,滕云越心跳了跳,扬声答道:“是我,不渡,如止你怎么样?”

沈止罹还在病中,思绪有些凝滞,听见应答,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提着力气,披了外衫,回道:“门没锁,不渡进来吧。”

滕云越推开院门,刚踏进去,便嗅到了药味,眉心折痕更深,快步走进去,推开房门,便看见沈止罹烧红了眼眶,眼眸也泛上水色,原本水红的唇起了皮,憔悴极了。

沈止罹靠在床头,浑身虚软,高烧让他连身子都撑不住,昏昏沉沉往下倒。

滕云越快步奔过去,将摇摇欲坠的沈止罹扶着,将枕头塞在沈止罹腰下,又把被子细细给沈止罹掖好。

沈止罹喘着气,连呼吸都费力,虚软搭在滕云越胳膊上的手打着颤,任由滕云越动作。

滕云越做完这一系列,才坐在床边轻声问道:“如止,你怎么样?”

沈止罹听着这声如止,心下厌恶,忍着呕意,哑声道:“唤我止罹,如止这个名字,太恶心了。”

滕云越心内焦躁,如止都这样了,还在纠结名字这回事,听见如止厌恶,忙顺了意:“是我不好,止罹,你怎么病成这样了,可有喝药?”

沈止罹靠在床头,微微阖眸,声音虚弱:“那药苦极了,也没有用,便不喝了。”

滕云越急的打转,往日活泼的少年现在病的起不来身,身边也没人照应,连药也不喝,他又气又急,声音也提高些许:“这怎么可以,不喝药身子怎么扛得住?”

他又将被子往靠坐着的沈止罹身上围了围,不让一丝冷风窜进去,站起身顺着渐浓的药味,找到煎药的小炉,小炉早已熄灭,旁边散落着药渣,滕云越伸手触了触药罐,早已冰凉,里面的药液几乎要结冰。

滕云越沉了脸,来不及将火升起,端起药罐掐了诀,不消片刻,药液咕嘟咕嘟冒泡,浓重的药味顺着雾气扑面而来,滕云越面色不变,找了瓷碗,施了清洁术才将滚烫药液倒进去,连手上烫了几个水泡也顾不上。

沈止罹坐在床头,脑子昏昏沉沉,顾不上屋内传来的细微动静就要昏睡过去,昏沉间,滕云越端了药碗走进来,沈止罹嗅着药味,本就昏沉的脑袋更是沉重地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