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越先给沈如止盛了碗鱼汤,沈如止迫不及待地接过,稍稍吹几下,便迫不及待抿了一小口,看得滕云越心惊肉跳,生怕将沈如止唇肉烫坏。
“好喝!”沈如止咂摸了下味道,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滕云越。
“好喝就好,我找到了几种佐料,等会儿带你去认认,以后你煮汤可以放一点,会更好喝。”滕云越挂着笑,又给沈如止盛了块鲜嫩的鱼肉,还不忘叮嘱他小心刺。
沈如止连连点头,恨不得埋进碗里。
吃过饭,滕云越施了清洁术,免去沈如止洗碗,看着沈如止将包裹挂在马上,心头微动,将给沈如止的谢礼又加了一件。
沈如止牵着马,跟在滕云越身后去认佐料,两人慢悠悠逛着,直到沈如止将佐料认全,才决定正式启程。
滕云越的内伤还未好全,沈如止也不见外,邀着滕云越上马,滕云越长腿一跨,连脚蹬都不需要便上了马,隔着沈如止的肩膀看舆图。
沈如止选定方向,驾着马儿向最近的城镇疾驰而去。
沈如止骑马从来都是慢悠悠地让马儿自己跑,疾驰还是第一次,呼啸的风声回荡在耳边,沈如止看着飞速消逝的景色,体会到了那句鲜衣怒马少年时所包含的意境,即使他粗通文墨,在马背上疾驰时脑海也瞬间忆起这句诗。
疾驰了两个时辰,沈如止从开始的意气风发到面如菜色,也不过一个时辰,剩下的一个时辰全靠死撑。
疾驰虽快,坐在马背上的人却苦不堪言,被颠了两个时辰的沈如止,下马时险些丢脸的瘫软在地上,沈如止死死咬着牙,攥着缰绳站直。
滕云越也不好受,下马时胸口血气翻涌,面色发白。
到底是活了近百年,修为高深,略微缓了缓便恢复过来。
滕云越看着身旁面色发白站姿僵硬的少年,有些疑惑,转念一想,自己有修为傍身的人都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疾驰,更别提还没及冠的稚嫩少年了。
少年脸皮薄,滕云越想着,接过缰绳将马拴好,沉吟着开口:“我如今伤还未好,这般疾驰于我无益,如止着急进城吗?”
沈如止还忍痛站着,听见滕云越的话,忙不迭地赞同:“我想也是,你还有伤在身,伤情恶化就得不偿失了,不若我们在此休整一下,明日再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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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云越也不揭穿,点头道:“如此也好,如止先歇歇,我寻些柴火来。”
沈如止点点头,眼见着人走远了,这才卸了力气,不顾形象地瘫在地上。
沈如止隔着一层裤子,细细摸索着大腿内侧,手刚挨上便一股刺痛,想来是磨破了皮,沈如止苦着脸,坐着缓了会儿,才艰难站起,取下马背上的包裹。
滕云越没过一会儿就抱着柴火回来,还没等沈如止取出火折子,滕云越便将火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