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秋风走到了炕尾儿,撩开了哥哥石冬风蒙在头上的被:“大哥你跟我大嫂子吃了后晌饭了吗?”
石秋风一连问了三遍,哥哥石冬风的眼也没有睁开,只是摇晃了两下头儿。
石秋风:“正好我给你还有我大嫂子,送来两张新烙出锅的肉饼来,你们俩快着趁着热乎吃了吧。”
石冬风夫妻俩人还是没有应声。
石秋风放下了手里的被:“这屋里也忒冷了,我给你们烧点火去吧,顺便烧点热水,我给你们洗洗手、洗洗脸再吃肉饼。”石秋风转身来到了外间屋里,蹲在灶火膛旁边烧开水。时间不长锅里的水就烧开了,他站起身找到了洗脸的盆,和舀水的舀子,往洗脸盆里舀着热水,又往水缸里舀凉水,往洗脸盆里对。
这个工夫躺在屋里炕上的,石冬风夫妻俩偷偷的,撩开了一个被缝儿,看着放在炕上的肉饼搌布包儿,让肉饼馋的他们俩,顺着两个嘴角儿,直流口水呀。
石秋风端着一洗脸盆的,不热不凉的温乎水走进屋来,石冬风夫妻俩紧着忙着的,放下了撩起的被缝蒙住了脸,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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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秋风先把端着的洗脸盆,放在了嫂子的被窝旁边儿:“嫂子来,我前给你洗洗脸、洗手。”石冬风说完,撩开了蒙在嫂子头上的被,在洗脸盆里捞起来,擦脸的手巾轻轻的给嫂子擦着脸。擦完了脸又给嫂子擦两只手。
石冬风撩开了蒙在头上的被,歪着脸看着弟弟给他的妻子擦手,声音颤微微地:“秋、秋风你是来、来看我跟你大嫂子热闹的吧?”
石秋风扭过头来看着大哥,一边给大嫂子用毛巾擦着手,一边笑微微地:“大哥,我们俩是亲兄弟,长嫂为母,我来能看你们什么热闹啊?我现在帮你们还帮不过来哪。如果我能替你们俩有病,躺在炕上受罪,我会心甘情愿的,替你们俩得病躺在炕上受罪的。”
石冬风夫妻俩一听弟弟,能说出这样有情有义的话来,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内疚、又是后悔呀。
石冬风:“兄兄弟,我过去对你说说的话,在你身上办的事儿,实在的是对对不起你们两两、两口子呀!我们两口子更更、更对不起咱爸爸呀!”
石冬风的妻子,歪脖仰脸望着石秋风:“兄兄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儿、我做下的孽、都是我的罪过呀!如今我们俩到了这个份上,躺在炕炕上受罪,儿子不不管我们俩,都是老天爷给、给我们俩的报应啊!”
石冬风的妻子说完,这两口子可就呜呜的哭上了。
“、、、、、、”
转眼间就到了二零一四年的春天了,国家在农村里开始施行了“土地流转”的政策。
现任杜柳村的党支部书记姬里强,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天头吃早晨饭的时候,李真钢站在自己家的胡同口前,正在和两个街坊说着闲话儿。这两个街坊一个人叫汪宗坡、一个人叫章俊槐。汪宗坡、章俊槐两个人,都是四十岁出头的年纪。
汪宗坡抽了一口烟:“真钢叔你听见说了吗?”
李真钢扭脸看着汪宗坡:“我听见说什么了?”
汪宗坡:“我夜里个听见别人说,咱们村的那几个村干部儿,要把村里社员(村民)的,承包地都给卖了。几个村干部儿,正在开会商量这个卖地的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