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三:“你你、你今儿个怎么也得写上二十块钱的礼账啊。”
李真钢抬起一只手来,用手背抹了一下鼻子尖儿:“我是想着写二十块钱的礼账来,谁知道叫坑主家的小鬼儿,上半道上劫了我五块钱的过关费去?我这会就剩了十五块钱了,你快点给我写上吧。”
杜小三皱了一下眉头:“大爷爷,我给你写上十五块钱的礼账行,但是有个事我得提前跟你说好了。”
李真钢:“你还有什么事儿,提前要跟我说好了哇?”
杜小三:“我动笔给你账,可不能白给你受累写呀。”
李真钢:“你不白给我受累写,你你、你还想着跟我要俩受累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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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三:“大爷爷你看你说话,怎么这么俗哇?你说话得文雅点儿、得显出你有学问来。我就算是想着跟你,要俩受累的钱儿,你说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直白,你得把话说婉转点儿,你不能说我跟你要受累的钱。”
李真钢:“那我说你想着跟我要什么钱呢?”
杜小三:“这句话你得这么说,你想着跟你要俩儿,舞文弄墨的文笔费钱啊?你要是把话这么一说,显着你多有文化水平、显着这话有多好听啊?”
李真钢:“你小子倒真会巧立名目,乱要钱、乱坑人、坑有事的主家呀!在主家有事的这三天里,主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你怎么还跟来出礼写账的人,要这个钱那个钱的呀?你要是这么着办事儿,你这不是坑人、坑主家吗?”
杜小三:“大爷爷你这么说话,就又是你的不对了。”
李真钢:“我这么说话怎么就又是我的不对了?”
杜小三:“我不能干手里有点小权力,我能利用我手里的这点小权力,眼看着能挣点外块钱花我不挣的事儿,也显出我这个人忒傻来了不是啊?现在是想办法挣钱的潮流。谁也管不了这个事儿,你说是不是啊,大爷爷?”
李真钢:“就算是现在是这个想办法挣钱的潮流,你也不能逮着谁的钱都挣啊?我的钱你也挣啊?”
杜小三:“你的钱是怎么的呀?你的钱上带着刺扎手哇?”
李真钢:“咱俩平时的关系不赖,你看着面子也不能挣我的钱哪,你己个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啊?”
杜小三:“这是两码事儿,面子是面子、钱是钱,你得分开了。面子一分钱都不值,人离了面子活的了,人离了钱活不了。咱俩再有面子,你给过我一分钱花吗?”
李真钢用手指点着杜小三:“你你紧随你爸爸,光认的钱不的人!”
杜小三:“我是我爸爸的儿子,我不紧随我爸爸怎么着哇?我要是随了别人,我妈妈不就出了轨了吗?咱村的屈二胖子一句:我们家的人、是蛤蟆不长毛儿,天生的是那道种。我不仅是光随我爸爸的那种做法儿,我还得要把我爸爸的那种做法儿,继承发扬光大哪。”
李真钢:“你爸爸的那种做法儿,有什么好叫你继承发扬光大的呀?”
杜小三滑稽的一笑:“大爷爷,这你就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