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囯庆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扭头看着坐在炕沿上的辛艳芳:“艳芳你想着怎么料理,有场的这个后事啊?”
辛艳芳眼泪汪汪地:“我、我哪有主意呀?要么我怎会把你快着叫来呀?你就给我拿个主意吧。”
王国庆抽了一口烟,想了一下:“我是这么想的,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们两口子在村里的人缘有点差劲儿。有场活着的时候,你们两口子,把村里的老百姓得罪的不少哇。现在有场又是这么死的,叫村里的老百姓要是都知道了,村里的老百姓都得解恨、看你们家的热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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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艳芳眨了眨眼:“你、你就给我想想办法儿、出个主意,这个事怎么办吧。”
王囯庆抽了口烟,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辛艳芳:“你要是依着我,我看这个事就这么办吧。”
辛艳芳:“你你说怎么办,我我都依着你。”
王囯庆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捻灭了烟头儿:“趁着全村的老百姓,还不全都不知道,有场因为得的什么病已经死了的信,这个事咱就这么着办。这个事也别声张了,落忙的人也别找了。把你们家亲的热的、亲戚六件年轻点的人都找来,今儿个就趁着黑下半夜的,把他(吕有场)埋了去就得了。你看这么办行吗?”
辛艳芳:“行。”
“哒哒哒。”屋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辛艳芳站起身来,走到门前开开门儿。
临时找来帮助辛艳芳,料理吕有场后事的总理(操持丧事管事的人)金贵有,走进屋里站在门口儿。金贵有先和王国庆说了句话儿,打了个招呼,又转脸对辛艳芳:“婶子,棺材买回来了,纸活也买回来了(纸活就是用纸糊的纸马、纸人等等物件儿)。就剩下装棺的衣裳,还没有买回来哪。装棺的衣裳买不回来,人就上不了床啊。婶子你看怎么办呢?”
辛艳芳:“那、那就再等会吧。怎么也、也得叫他(吕有场)穷了一辈子了,日子刚好过了他、他就死了。不能叫他光着屁股走了哇,你说是不是啊大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