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钢看着靳强:“大侄子,厂子里业务上的事我们也不懂,你看着怎办怎么好。”
铁柱:“是呗,我们就会傻干活儿,厂子里的事你看着办,你叫我们怎干、我们就怎干。”
靳强俩手裹着一根旱烟:“今儿个我跟你们商量的这个事儿,不是咱们厂子里的事儿,是咱们村里一家人生命的事儿。”
四个人一听都愣了神儿。
靳强把裹好的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着抽了一口:“谷月凤家夜里后晌的一场大雨房顶露了,漏的还挺厉害。我听说今儿个一大早些起来,小芝就找姬思荣去了,想叫姬思荣带着他干活的那一拔火人,帮助给他家抹抹房顶儿,姬思荣怕小芝给不起他工钱,不给她家抹,难为的小芝家娘俩哭了半天,娘俩的眼都给哭肿了。
铁柱一听就起了庄稼火了:“我操姬思荣的八辈奶奶呀!姬思荣这个王八蛋操的,真不是人种揍的!”
孙大壮气的咬牙切齿:“可収八了姬和林叔这一辈子,老实巴交、有情有意,怎么就揍出这么俩猪狗不如的儿子来呀?(含姬思忠)。当初鲍云发叔家老两口子,真他妈多余收养姬思荣这个小王八蛋子操的,饿死他得了!”
老万也气愤地:“也难怪,现在这些个小年轻的人,老乡亲的面子一点都没有了,就光认的钱!一看见钱了比看见他祖宗根还亲哪。不信你们就看着,如果要是照着这么下去的话,将来得出好些个因为钱,跟亲生父母闹的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的!”
李真钢:“下一辈人的事咱管不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出吧。咱坚决要保证咱们这一辈人,得有老乡亲的面子,得讲老乡亲的情义。只有人人有情有义,社会才会变的更和谐哪。靳强大侄子你就说,你想着怎么办吧?”
靳强:“我想着这么办,赶明儿个咱们厂里出人、出钱,把小芝家的房顶义务给抹了。你们看怎么样?”
李真钢:“行,算我一个。”
老万:“也算我一个。”
孙大壮、铁柱:“还有我。”
李真钢:“我们这一代人要拿出,生产队时候的那种,干革命的精神来。不图名、不图利,帮助有困难的老百姓解决困难,为人民服务。”
靳强:“真钢叔说的对。还有,我想跟咱们厂子的工人们说一下,每个月一人拿出一、两块钱来,帮助小芝家的困难日子。全厂百十来号人凑到一块儿,也二百来块钱哪。你们看这么办行吗?”
老万:“行。我代表我们这四个人,举双手赞成。”
李真钢:“大家伙要是帮着一家人,过好了日子好帮。要是一个人帮着大家伙过好了日子,就不好帮了。要是这样的话,小芝家的日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一个月出五块钱给小芝家过日子。”
老万:“哎、真钢,就你那个小气劲儿,你还要出五块钱来?反正我不信。”
李真钢:“我跟谁小气来呀?”
老万:“你跟你外甥女,我们家小凤小气来。”
李真钢:“你说,我怎么跟她(指小凤)小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