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思忠一夜想出的,野心勃勃的计谋,最后以失败而告终。当他高高兴兴,拿着贷款来的钱,给村支部书记,靳强送去,却被靳强一口回绝了。靳强回绝姬思忠,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给学校里买煤球的钱,陈领无私的捐献了。第二个原因是,靳强在平时的日子里,对姬思忠的言行,就非常的反感,没有什么好印象。姬思忠碰了一鼻子灰,一怒之下把贷款来的,三千块钱全部消费在,情人寿梅的身上了。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午后云散雪停,小北风一刮,天气干冷干冷的。就是麻雀冻的都在窝里,缩着个脖子,不出来觅食吃。
由于鲍小柱拉家带口,抛弃了精心、含辛茹苦,养育了他二十多年、又给他娶妻生子的,鲍云发老两口儿,认祖归宗以后。鲍云发老两口儿,整日里忧愁、思念、伤心,等各方面的原因,老两口的病情,都不同程度的加重了。中午老两口儿,好歹的吃了口,干巴的剩饼子。鲍云发紧皱着眉头,佝偻着腰坐在炕沿上。老伴蜷缩着身子,躺在被窝里。过了一会儿,鲍云发坐直了身,咳嗽了两声,扭头看着老伴儿,说:“我这会上、上小柱他们家看、看看去,我这些日子挺、挺想他们一、一家子人的。我特别的是想、想咱们的小孙女、还有小孙子啊。”
老伴翻过身来望着鲍云发,颤抖差嘴唇儿:“我、我也是啊。我的腿疼走、走不了道儿,我就不去了,你己个去吧。小柱家两口子要、要是留你吃饭,你就别吃了,天一黑道上有雪不、不好走。”
“我不吃饭,我到那看看他们一、一家子人都、都挺好的,我就家来了。”鲍云发站起身来,顺手在炕上拿起来,苏书记给他的一顶,绿色的旧军用,棉帽子戴在头上:“我走了。”鲍云发走出屋以后,来到了村街道上,踩着厚厚的积雪,一步挪不了三指远,里拉歪斜的往,小柱家走去。
刺骨的小北风刮在脸上,针扎针扎的疼痛难以忍受。
鲍云发手里拄着根木根儿,拖着病体步履蹒跚地,奔着儿子小柱家走来。他有时脚下一滑,闹个大侧巴棱,险些摔倒在地上。他用尽全力平衡了身子,止住脚步喘几口气儿,继续往前走。几百米的路程,他竟然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了儿子鲍小柱,也就是现在的,姬思荣家的院门前的,高台阶下。他站在台阶下,喘了几口气儿,刚要上台阶叫门儿。姬思荣正好开开院门儿,拿着扫帚准备打扫,台阶上的积雪。
姬思荣一见鲍云发,立刻止住步脸一沉,用生硬的口气,问:“你上我们家的院门口儿,干吗来了?”
鲍云发一听儿子生硬的口气,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儿,心如刀绞一般。但他的脸上,还是流露出忧愁、思念等,多种表情的苦笑:“我、我来看看,你们一家子人过的好、不好。”
姬思荣横眉利目:“我们一家子人,过的好不好的,碍的着你个老绝户,什么事了哇?我们已经断绝了关系,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是不是咸吃萝卜蛋(谈)操心呢?你给我快着滚蛋吧,别上我们家的,当院门口站着,腻味我们一家子人了!”
鲍云发:“你、你怎么这这、这么说话啊?”
姬思荣轻蔑的一笑:“我跟你一个老绝户说话,你还想着叫我,怎么说话呀?我这还是拣着,好听的话跟你说哪。你快着给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