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小柱:“我给足了你们俩,当绝户的面子了呗。我要是不给你们俩,白当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你们俩不得当,一辈子的老绝户哇?”
鲍云发央求:“柱、柱儿,你别离开我、我们俩行吗?”
鲍小柱斩钉截铁地:“不行!我有己个的家,我干吗住在别人的家里头,跟别人叫爸爸、叫妈妈呀?我干吗替别的人家儿,过一辈子日子啊?我前告上你们俩说,你们俩可别忒自私了啊!”
肖秀英眼泪汪汪,央求:“柱、柱儿啊,你要、要是走、走了,我跟你爸爸都、都病病歪歪的,往后我、我们俩,可可怎么活、活着哇?”
“你们俩就自生自灭吧!你们俩都这么大的个岁数了,还活个什么劲啊?你们俩忘了,有这么句话了吗?六十花甲子,无罪都该杀。赶明儿个我们一家子人,就都搬着走了!”鲍小柱说完,转身甩手而去。
鲍云发老两口儿,一听儿子说出这样的,绝情伤天害理的话来,气的老两口子,差一点背过气去。到这会儿,老两口子心里才明白,这些个日子,儿子为什么事儿,和他们俩变本加利的,找碴呲达、气着、摔打自己的原因了。
鲍小柱认祖归宗以后的,不多的日子里,哥哥姬思忠出钱,给他向村里,要了一块宅基地,盖上了一所红砖大瓦房。可谓是高院墙、高门楼儿、高台阶儿,院落挺宽敞的呀。并且鲍小柱,从此就更改了姓名,叫姬思荣了。他们一家子人暂时,过上了其乐融融的好日子。鲍小柱这么一来,可把鲍云发老两口子坑、害、毁的,姥姥家去了。这也是鲍小柱造下的,一个不可饶恕的大孽呀!
小主,
本书写的这儿,回过头来再介绍一下饶克信,自分开生产队以后,所过的日子吧。
饶克信的妻子前两年,就病故离世了,两个女儿也相继出了嫁。家里就剩下一个,三十来岁、脑筋反应迟钝,缺项电、又馋又懒的个儿子,爷俩过日子。饶克信的这个儿子,名叫饶小秋。饶小秋小学都没有毕业,就不上学了。自然他的文化水平不高,字认的也就不多了。不过饶小秋这个人,天生的又馋又懒,不爱干活儿,他认字不多,但他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里,都躺在炕上,爱看一些个书、和杂志什么的。他在书上、杂志上,学到的一些个知识,没有干别的事儿,他专找些个,男女老少的人,在一块抬杠,他还是个硬眼子、死杠头。他非得把别人抬的,无言答对了,他最终胜利了为至不行,他好在人前显贵、显着他懂的事多,显着他的知识渊博。他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死杠头。有一天睌上,一个老头找他的父亲,闲呆着去了,他就和这个老头儿,抬开了死杠了。老头说NMG的省会,是HHHT市,他硬说NMG的,省会是BT市。也赶上这个老头儿,也是个死杠头了。老头和饶小秋为此事儿,抬杠一直抬到了后半夜儿。老头一看实在的,是抬不过饶小秋了,他气的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也困了,老头站起身来就回了家。老头回到了家里,进院刚插好院门儿,没成想饶小秋,就追到老头家里的院门前“咣咣咣”的手里拿着块半头砖,就敲老头家里的院门儿。老头开开门一看是饶小秋。老头听饶小秋说,还要和他抬NMG的,省会成市到底是HHHT市,还是BT市,老头一生气,得了个脑血栓的病,当时就躺在地上了,饶小秋这才肯罢休。饶小秋还有一个嗜好,爱看、爱下象棋。他的棋艺并不高,他特别的爱看下象棋的。他有个不好的毛病,他站在一边儿,爱给两个下象棋的人,对着支招儿。这是下象棋的两个人儿,最忌讳的事儿。
下面先说说饶小秋这个人,有多么的懒、多么的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