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领一边喷洒着农药、一边说:“我打完了这一桶子水,就把这块地打完了,我打完了再家走吧。”
中年妇女:“等过晌午傍黑子,凉快了的时候再打吧。你着什么急呀?”
陈领:“趁着夭气不下雨,我打完了就松心了。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要不再赶上一场雨,这药就白打了,白费药钱还白受累。”
中年妇女站在地头上,望着不知辛苦的陈领,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唉、该找婆婆家不找婆婆家,放着享福的日子不过,在这吃这么大苦、受这个洋罪,过着这样受累的日子,你说可图个什么吧?现在大春、小花兄妹俩,都结婚成家有小孩了,还给人家守着这个家,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唉、怎么也己个把己个给当误了。(指着陈领说的话)”
这个时候,有两辆绿色的212小吉普车,缓缓地行驶在田间的土道上。
在田间里干活的人们,不约而同的,停住了手里的活儿、站直了身,好奇的看着吉普车,缓缓的在道上行驶着。
人们开始猜测、议论。
“哎、你们说这是上哪儿,来的两辆小吉普车啊。”
“谁知道哇?反正咱们这几家儿,都没有能行、当官的亲戚。也不是看咱们来的,也不是接咱们来的。”
“备不注是县里的,大干部们上地里来,检查咱们老百姓,种的庄稼长的好赖的。”
“你快着拉倒去吧,打分开了生产队以后,咱多咱看见过,县里的大干部们,上地里来过一回呀?”
“可不是呗,别说县里的大干部们,上地里来过一回,就是乡干部们,上地里来过一回吗?”
“我连一个都不认的,县里的大干部儿,跟乡里的小干部们。就是咱们村的村干部儿,我都不知道是谁。上产队的那劲上,县高官、公社书记我都认的,我还跟县高官、公社书说过话儿、握过手哪。”
“生产队的那劲上,县高官、公社书记,老下地跟咱们社员儿,一块干活儿、吃饭,谁都认的。”
“唉、什么话咱都别说了,现在的干部们,要是这么着长期的都下去,就离着脱离人民群众不远了。”
“也难怪,现在分田到户儿,人人自由种植了,干部们还下地干嘛来呀。庄稼长的好赖的过了大秋,你只要不当误交公粮、缴纳统筹款,就得了呗。”
“乡干部儿、村干部们,一到过了大秋催交公粮、敛统筹款,就该忙活的慌了。”
“、、、、、、”
两辆吉普车缓缓的停靠在了,陈领打农药的棉花地头上了。前面的车门一开,杨大春穿着一身警服下了车。随后杨大春的妻子张欣静,抱着刚会走路的儿子,也从车上下来了。只见张欣静相貌长的,非常的标致。漂亮的就像李真钢的妻子,向红梅年轻是的。一身得体的警服穿在身上,漂亮的更加别致一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