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愣:“他推小车老是第一名,第一名的流动红旗,老是插在他的小车上。家来开全公社,民工大会的时候。公社带工的海河连长,就是那个叫,关驴子(关凤堂)的人。发给了大春一个,第一名的大个奖状,他乐着抱的家来了。关驴子才发给了我个,第二名的小奖状儿,叫我心里憋着个气的,拿的家来了。老祖你说说,大春是不是,存心气着我呢?”
陈得明:“嗨、一个这个事儿,你就别生气了。”
金二愣:“我不生气怎么着哇?大春这是出生的,耗子不怕猫儿!”
陈得明:“第一名、第二名差不了多少,都一个样儿。”
金二愣:“不行呗!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俩牛到多咱也,一个样不了!最叫我生气的事是,老祖你猜的着,是什么事吗?”
陈得明:“我猜不着。”
金二愣:“在开全公社的,民工大会上。这个关驴子在,人群的前面一站。他大嚷白喝的,叫全公社的民工,向杨大春看齐、学习。每回个一开民工大会,关驴子都叫民工,向我看齐、学习。这回我成了,皇上的娘娘,变成了皇上的妃子了,退居第二线不出名了。你说说老祖,叫我生气不生气吧?”
陈得明:“你别生气了,赶到家我叫大春,把第一名的奖状,给你送去得了。”
金二愣:“他光给我送去,奖状不行呗。海河连部还奖给他,一个大铁锹、两条手巾哪。”
陈得明:“我叫他一块儿,都拿着给你送了去。”
金二愣一晃悠脑袋瓜子:“我不要!”
陈得明:“你怎么不要哇?”
金二愣:“这东西过了别人的手,到多咱我都不要!”
陈得明:“你这是为什么呀?”
金二愣:“这就赛寻媳妇儿,寻个寡妇、寻个活人妻一个样儿!”
“喝、你小子这辈子,就怕你连个寡妇、活人妻的媳妇儿,都寻不上!”不知道谁说。
陈得明抽了口烟:“那你想着怎么着哇?”
金二愣:“我得跟大春算算,力气事上的总账!”
陈得明:“这个账怎么算呢?”
金二愣:“我今儿个得跟大春,是骡子是马的,拉出来遛遛,看看我们俩谁彪、谁的力气大。”
陈得明:“怎么看呢?”
金二愣:“今儿个大海哥家,不是上笆泥吗?海河上有个二人赶铣,我今儿个跟大春,来个二人赶梯!看我们俩谁上房顶上,驮笆泥驮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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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得明:“怎么个二人,赶梯法啊?”
金二愣:“不是俩梯子,俩人一拔儿,往房顶上面驮笆泥嘛。我跟大春一拔儿,俩人顶着水筲。往上爬梯子的时候,上面的人要是叫,下面的人顶着脚,上面的人就算输。俩人下梯子的时候,下面的人要是踩着,下面那人的头顶儿,下面的那个人就算输。俩人一开始比赛的时候,下面的人儿,让出上面的那个人儿,半截梯子去。老祖、这么个比法儿,最公平合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