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章情深义重

鲍云发停止了跺脚儿,他的心情即激动又紧张的,睁大了一双眼睛,紧盯着两扇大铁门儿。不知道他是因为心情,过于紧张哪、还是冻的,他浑身哆嗦着、上下牙齿,相互碰撞发出“哒哒哒”的响声。果不其然,几分钟以后有人“嘎啦嘎啦”晃动开了,大铁门里面的铁门栓“吱呦”一声,一扇大铁门开了一道,能容一个人进出的缝儿。随即从门缝里,走出来一名,三十左右岁,头戴绿军用棉帽儿、身穿军大衣,脚上穿着一双大头皮鞋,右手端着一铁簸箕,冒着烟的炉灰,一位农场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一出门儿,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鲍云发了。工作人员立刻止步,警惕的盯着鲍云发,严肃地:“哎、同志你是干什么的,站在那干吗呢?”

鲍云发生性胆小,他紧张、胆怯的嘴唇儿,颤动了几下儿,没有说出话来。

“哎、我问你哪,你这个同志,大冷的天儿,站在那干吗呢?”工作人员追问了一句。

鲍云发涨了涨胆儿,使劲一抿嘴,咽了口吐沫。然后吞呑吐吐地:“领导同、同志,我我、我是来看、看人的。”

工作人员上下,打量了鲍云发:“你是来看人的,你看谁来的?”

鲍云发赶忙走到,工作人员面前,怯声:“领、领导同志,我是来看、看苏、苏书记的。”

工作人员:“你是来看苏书记的,你看哪个苏书记呀?”

鲍云发:“我看、我看某某公社,原来的那个苏书记的。”

工作人员:“你说的是苏建军啊?”

鲍云发连连点着头:“是是是。”

工作人员:“你是他的,什么人啊?”

鲍云发愣了一下神儿:“我、我是他、他的表弟,他是、是我的表哥。”

工作人员:“噢、你在这等一会吧,我给你叫他去。”工作人说完,走到大门口的旁边儿,把一簸箕炉灰,倒在了炉灰渣的堆上。转回身一手,提拉着铁簸箕,大头皮鞋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走回到鲍云发面前,站住:“同志,刚才我忘了问你,你是哪个公社、哪个村的人呢?”

鲍云发:“我我、我是县城南面儿,某某公社、杜柳村的人。”

工作人员有些吃惊:“呦、你们村离着这儿,有好几十里地哪。同志你是怎么来的呀?”

鲍云发:“我、我是走着来的。”

工作人员:“你多咱晚就上这里走的呀?”

鲍云发:“夜里个后、后晌半夜的时候。”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不远处地上放着的包裹:“好家伙,下着大雪你还扛着个,这么大的包裹,就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