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站起身来,都走到地头上,按照顺序站好,准备好了开始干活儿。
李廷洲冲坐在,小土堆上的杨江波:“杨江波你怎么,还不站起来准备干活啊?”
杨江波胸口疼的,脸上冒出了,黄豆粒大的汗珠子,他抬起头来看着李廷洲:“我等着掰棒子的,掰出一骨碌去,我再招棒子秸不行啊?”
李廷洲:“你等掰棒子的人,掰出一骨碌去,你在后面招棒子秸,还跟的上吗?”
杨江波:“我跟上不搂儿。”
李廷洲一咬牙:“我叫你不搂!别人招棒子秸,不都是在后头跟着一个,掰棒子的人招棒子秸嘛,我叫你跟着俩,掰棒子的人后头,招棒子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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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江波:“我到多咱也不怕,你给我穿小鞋儿!”
李廷洲:“我告上你杨江波,你不是跟我对着干吗?将来我是准叫你的儿子,连个带毛(畜牲)的,媳妇都寻不上,叫你闺妮连个带毛的,婆婆家都找不着了!”
陈领背着筐,站在地头上,一绷脸:“李廷洲你跟杨江波有矛盾,碍的着他家的,俩小孩儿什么事了?你这话说的也忒过头儿、忒损了吧?你将来会遭报应的!杜柳村是伟大领袖、共产党,领导之下的杜柳村儿。你的权力是党、是杜柳村的,全体社员给你的权力,不是你私人的权力,你还想拿着手中的权力,想治谁就治谁呀,我就不信你这个邪!”
李廷洲看了一眼,陈领没吱声。
杨江波一听李廷洲说的话,一着急、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想站起来,没有站起来。就往前一扑栽在了地上,两只手捂住胸口,在地上打开了滚了。
陈领一见急忙扔下筐,跑到了杨江波身旁弯下腰,急切的大声:“杨江波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了?”
杨江波又打了几个滚儿,就停住了。只见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儿,一双眼和嘴紧闭着。嘴唇抽畜着说不出话来。
陈领也顾不上许多了,她单腿跪地,抄起杨江波的,上半身搂在怀里:“杨江波!杨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