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云发望着妇女,远去的背影,紧张的神经线松弛下来,一颗悬在嗓子眼里的心,也放下来了。他长长的松了口气,扭脸看着满脸怒气的李真钢:“你还站在这干吗呀?还不紧着走。”
李真钢一歪脖子:“你跟我说,你是谁的亲爸爸、谁是你的亲儿子、谁是傻行子、谁叫驴踢了脑袋瓜子、谁是财迷疯啊?”
鲍云发:“你怎么还埋怨上我了?我不这么说这个事完的了吗?你撞的人家那个地方儿,你知道有多关键吗?”
李真钢:“有多关键,你也不能说我是你的亲儿子。我是你的亲儿子也行,反正我吃亏、我倒霉,也没有吃亏、倒霉的别人身上去。你不应该说我是个傻行子、还是个财迷疯啊?”
鲍云发:“你前听着我告上你,女人身上那个地方有多关键。”
李真钢:“能有多关键呢?”
鲍云发:“那是女人致命的地方儿,是非常娇嫩的部位。人家还是哺乳期,你这要是再使劲头大一点儿,就非出了人命不行!退一万步说,你撞了人家一下儿,上医院去一检查,准得检查出毛病来,别说你撞了人家一下儿,就算是你没有撞人家那一下儿,只要你带着人家,上医院了一检查去,非检查出毛病来不行,那是女人发病率最高的部位!你知道你得花多少钱吗?”
李真钢:“能花多少钱呢?我大不了豁出去,把队里给我的三天补助费,都花了得了呗。”
鲍云发:“你就想好事去吧!”
李真钢:“那、那还能花多少钱呢?”
鲍云发:“还得说碰上好人了,人家不讹你一头子。你爸爸那条破被套里的钱,跟你婶子那条破被套里的钱,是都保不住了!”
李真钢一吃惊:“花这么老些个钱呢?”
李真钢一皱眉头:“吸。”
鲍云发:“你吸吸什么呀?我说了个我是你亲爸爸,说了你个傻行子,你还觉着吃了大亏,倒了大霉了。我比你吃的亏、倒的霉大野了去了!”
李真钢:“你当了我半天的亲爸爸了,怎么还落了个你,比我吃的亏、倒的霉大野了去了?”
鲍云发:“你婶子明明活的好好的,身子骨倍好,我说她早死了,我打了光棍儿,我吃的亏、倒的霉是不是比你大野了去了,我这不是都为了你吗?”
李真钢一想,鲍云发说的话,确实有道理,是为了我好,己个吃了亏、倒了霉,给我把事平息了。他脸上的表情,转嗔为喜,咧嘴一笑:“叔叔,我对不起你了。我到家请你跟我婶子,上我们家吃烙饼,摊鸡蛋去,再管你二两酒喝。”
鲍云发:“免了吧。我告上你大侄子,这个人哪吃亏能免灾,吃亏是福,比破财免灾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