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我那是勤俭持家,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我不是小气!”
李真钢:“你那是没有远虑,必有近忧。”
李同:“哎,你个小兔崽子,今儿个怎么还跟我,说上字话了?你小子认的字、有文化,弄么那年个贴对联,你干吗把肥猪满圈,贴到你爸爸我睡觉的屋里,你把人囗平安,贴到猪圈窝里去?”
李真钢:“还不是你不叫我上学的结果呀?”
李同:“弄么着你小子没有上过学,怎么今儿个会跟我说字话了?”
李真钢:“我这是自学成材。”
“喝!”李同站起身,刚要冲儿子发火儿。
“真钢、真钢。”正在这个节骨眼上,院里传来了陈领的声音。
李同立马压往了火气,急忙答应:“是老姑哇?”李同疾步走出里间屋,来到外间屋的门前儿,伸出两只手撩起了门帘儿,他往院里一看,有两个人已经走到,离外间屋门口不远了。一个人是陈领,一个人是第四生产队,去年过了大秋,才结婚的新媳妇儿,也是本村的姑娘小玲。两个人怀里都抱着,一铺被褥卷儿。
在这说明一下,为什么在农村里姑娘出嫁,儿子娶媳妇儿,都是在过了大秋呢,是这么回事儿。在旧社会穷人多,穷人家里的地少、人口多,收的粮食不够家里人吃的。往外嫁姑娘的这家儿,是为了姑娘在家里,也干了一年的活了,粮食也收下来了,姑娘出了嫁,家里就能省下一个人的囗粮。给儿子娶媳妇的这家哪,是因为过了大秋了,粮食也全都收的家里来了,有了粮食了,儿子娶媳妇儿,家里添了人口得有粮食吃。这就是在农村,往外嫁姑娘,给儿子娶媳妇儿,为什么都在过了大秋以后的原因。这个传统一直,在农村传承到至今。
小主,
李同看到陈领、小玲一人怀里抱着铺被褥卷儿,他疑惑地:“老老姑、大侄女你们这是……”
陈领没等李同把话说完,她一步跨进屋里:“走走走,咱上屋里说去。”
李真钢站在里间屋的门口外面儿,他赶忙撩起了,里间屋的门帘儿,先叫了一声走在前面的陈领:“老姑奶。”他又叫了一声,走在陈领身后的小玲:“嫂子你你们快进屋。”
陈领、小玲进到里间屋里,俩人都把怀里抱着的被褥卷放在炕上,小玲的被褥卷上,还有一个小花布包儿。
李同、李真钢随后也进到了,里间屋里站在屋里地上。
李同看了一眼,炕上的两铺被褥卷儿,看看小玲、又望望陈领:“老、老姑、大侄女儿,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