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别说了,这个笑话我听说的比你早。”老万打断了李真钢的话。
李真钢:“那你说说王八和兔子,最后谁前到的终点呢?”
老万:“一开始的时候兔子跑的快,后来兔子见王八叫它落下的都看不见影了,兔子就在半道上睡了一觉儿。王八慢慢的就追赶上了兔子,而且王八还超过了兔子,是王八最后赢了比赛。”
李真钢“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老万莫名其妙的看着李真钢,突然他好像省悟过什么事来。他朝李真钢的脚下一看,发现李真钢挖的那段沟,已经比自己的那段沟,挖的深了一铁锹头儿。他一拍脑门儿,懊悔的说道:“坏了,真钢,我上了你的大当了!”
李真钢又哈哈哈哈的,得意的大笑起来。他笑着笑着,笑声嗄然而止:“坏了,绕来绕去怎么把我己个也给绕进去了。”
老万愣当了一下眼儿,立刻明白过来了,他也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这是稻草人放火——-害人前害己个儿。你把我当成了兔子,你把你己个当成了王八。你这也叫聪明反被聪明误,看见丈母娘叫大姑。”
李真钢笑着:“嗨,咱俩谁也别说谁了。反正兔子跟王八都不是个人,咱就来个话也说着,船也走着吧。”
老万、李真钢开了一会玩笑,谁也不说话了继续干活儿。
小陈蛋一天挣九分儿,是生产队妇女社员的工分儿。所以队里分配他和妇女们在一起挖沟。对于一向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小陈蛋来讲,参加生产队里的劳动,就是一种对他的折磨。他斜腰折胯,丧荡幽魂的一只脚蹬着铁锹头儿,两只手攥着铁锹把儿,慢慢晃动着小脑袋瓜子,偷偷地往两边干活的妇女身上打量着,内心阵阵燥热难耐。
他紧皱着眉头掘了半铁锹土,有气无力地往旁边一扔,土没有扔出铁锹头儿“哗啦”一声又落在了沟里。他用一只手懒洋洋的拉回了铁锹头儿,两只手攥住铁锹把儿,又晃悠着铁锹把儿,脚蹬在铁锹头上继续掘着土。他刚刚掘下有三、四寸深的时候,地里面传来了“咔嚓”一声响,铁锹头被埋在土里的硬物顶住了。他顿时,一种夹杂着某种情绪的无名之火“腾”地一下涌上了头来。他弯下腰用铁锹头扒拉开硬物上的浮土一看,原来是块砖头子。当时气的他火冒三丈:“他奶奶的,我还他妈的当着是块狗头金哪!闹了半天是块破Xx砖头子,我找队长去,这破xx活我犯不着再干了!”小陈蛋说完,就狠狠地把手里的铁锹摔在地上了。他抬脚迈到沟沿的平地上,气冲冲的朝范祥照走去。
小陈蛋来到范祥照跟前儿,他站在沟沿上两只手一拤腰儿,恶狠狠的耍起了光棍儿:“范祥照!我我我、我要上公社里告你去,公社里不管,我就上县里告你去!”小陈蛋咬牙切齿的说完后,他就地转了个圈儿,跺达着脚,又凶巴巴地手指着范祥照:“姓范的,这回个我非得把你告倒了不行。就是告不倒你,我也叫你棉花桃子碰脑袋,疼不疼的叫你腻味腻味!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