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苦日争议

李真钢:“大道理我不懂,反正咱当老乡亲的,不能光己个吃饱了、穿嗳乎了。瞪着个眼的看着,街坊四邻的老乡亲,有人忍饥、挨冻!”

有人:“真钢这小孩说的话对。要是光己个吃饱了、穿喛乎了。不管老乡亲有的人吃不饱、挨着冻,那就不是老乡亲了,更不是咱们新中国人所为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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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议论了一会儿,绝大多数人赞同姬思忠,当队里的记工员,一天挣五分儿。

范祥照抽了一口烟:“好了,既然绝大多数的社员儿,同意叫姬思忠当队里的记工员,一天给他记五分儿。这个事就暂时这么定下了,以后谁要有不同的意见,咱们开社员会再讨论。”

铁柱:“一个这个事还讨论个什么劲啊?上地里多干点活比什么都强。”

老万:“咱就别弄那个阴天晒被,没事的事了。”

“好。”范祥照又裹好了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着抽了一口:“下面我就派下工,江波的病刚好,就别下地了,跟云发上场里把牲口牵出来,晒晒遛遛,把牲口棚的粪起出来。剩下的人都家走拿着铁锹,上村北的麦地里扬雪划拉雪去。今年的雪下的忒多,雪积的很厚,雪都披上甲了,天气这么冷不好开化儿,用铁锹扬扬、翻腾翻腾、雪化的快,对麦苗保墒返青都有好处,大家伙都听清楚了吗?”

众人:“听清楚了。”

范祥照:“那就家走拿着家伙下地吧。”

人们说笑着各自向家走去。

虽说已经是立了春的天气,但天气依然寒气逼人,冷的和冬天里没有什么区别。

人们干活的麦田是南北下的地头儿,参加劳动的人们每两个人间隔两、三米远,东西一字排成行,由南向北拿着铁锹扬着雪。

男社员们戴在头上的棉帽子,都把两个棉帽子的耳朵抹下来,用棉耳朵底下缀着的,两根布扯条紧紧的勒在下巴颏底下。女社员们则用头巾紧紧的箍住头、捂住脸。无论男女社员把脸和头部,都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晴。因为当时大部分人们的,生活条件都很困苦,没有手套可戴。许多人的手都冻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不少人的手都冻裂了一道一道的口子,口子上还冒着血迹。也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人们谁也不说话,只是卖力的扬着雪,辛勤的劳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