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祥照点了点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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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钢,咱俩抬一根杠子吧,我让给你半截杠子,省的把你压的雪地里头去了,我们还得费事八五的,满雪地里找你往外刨你。”老万开玩笑的说道。
“等一会到了道上,咱就知道谁是土行孙,谁是电线杆子了。走!”李真钢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老万、李真钢抬一根杠子,孙大壮、鲍云发抬一根杠子。四个人轻轻的抬起杨江波,走出屋、出了院门儿、上了村街道,踩着没了脚脖子的积雪,稳稳的向村外走去,其他人紧紧的跟在后面儿。
众人走出村口儿,踏上了通往公社卫生所的大路。范祥照无意中回头一看,见村支部书记邹兵全也一瘸一拐的,在后面紧紧的跟着人们哪。他止住脚步:“兵全叔你怎么还跟着来了。”
邹兵全边走边说道:“江波是咱村里的社员儿,他去医院瞧病,我是村支书,我不跟着去,那叫怎么回事啊?”
邹兵全经过范祥照面前,并没有停下脚步。
范祥照紧紧跟在邹兵全身后:“兵全叔你这腿,不是有点毛病吗?走道费劲儿,我看你就别去了。”
邹兵全:“我不去可不行,你们落不下我的,什么话也别说了,咱抓紧时间快着走吧。”
抬着杨江波的四个人,咬着牙、瞪圆了双眼,心急如焚又十分小心地,走在没了脚脖子,坑洼不平的雪地上。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上午十点多钟的阳光照在白皑皑的雪地上,折射出利剑锋刀般寒冷的光茫。小北风刮到脸上似刀拉、针扎般的疼痛,又穿透了人们的棉祆棉裤,狠狠的“刺”在人们的皮肤上。尽管这样,抬着杠子的四个人身上,还是潮乎乎的。
寒风、汗潮,融合在一起折磨、折腾着这群善良的人们。为了加快速度抢时间,不等抬着杨江波的四个人过于劳累,马上就换另外四个人抬。八个人轮流替换着抬着杨江波,很快就走出了五六里路。邹兵全不经意的回头一看,见不远外,姬和林、成桂芝夫妻俩互相搀扶着,非常吃力的跟着,他们在后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