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苦维持着最后的清醒,手中又一遍画起破空符。
如今她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
她确实是怕了,怕这慌乱暴动的人群,怕看着他们在慌乱中相携逃离,似乎谁与谁都有联系。
独独她一人,就是死在哪个角落都没人会知道。
她也确实是死在一个角落里了,她在九天外界死过很多次,那次却最是凄惨,肺里被打进颗子弹,也不知道苟延残喘了多久才咽的气……
耳边的呼喊声似乎远了,鼻翼被一阵清冽的香气掀开。
邪昙理智渐渐回笼,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只感觉到一只手在背上轻轻拍打,似在安抚。
她定了定神,耳边规律的心跳声清晰起来。
月光下,隐约能看清身前人玄色衣袍上的暗纹。
邪昙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就环上了他的腰。
隔着薄薄的衣衫,甚至还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纹理,手感极好。
嗯,胸口靠着也还舒服,便勉为其难地再趴会吧。
玄惊尘察觉到她身子不再紧绷,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说什么。
他想说,不要怕了,我们以后不来这种地方了。
可是说了的话,小韵儿必然炸毛,她必定不会承认自己在害怕的。
他重组了言辞,揉着她的发道,“小韵儿,你是不是在借机非礼我?”
邪昙抬头倨傲地看了他一眼,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男人,是你在勾引我。”
这一掐也不知道痛不痛,总之她是看到他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有种要吃人的错觉。
邪昙也觉得自己过于孟浪了,不动声色收回了手。
美色当前,一时控制不住也正常,只是……以前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她对美人向来都是恭敬有礼的,只是远观从不亵玩。
她是收回手了,可玄惊尘的手还揽在她腰上,气氛变得焦灼起来。
他不会被调戏得生气了吧,想给自己找回公道?
邪昙以前调戏别人都是口头上的调戏,这第一次上手调戏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只得转移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