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
一晃过去了半个月。
在官府拨款和帮助之下,被毁坏房子的村民基本上已经把自家的房屋修缮好了,有些甚至还扩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坏了,半个月以来,每天都有村民带自家的小孩来找苏悦,说什么想要拜他为师。
可他自己都是慢慢摸索的,哪里又会教人习武呀?
无奈之下,他只得把自己平时训练的那一套搬出来忽悠大家,大抵就是每天早上天未亮就起来举大石头。
晚上负重跑步。
然后中午的时候去山里采山药。
持之以恒,练那么几年,大概就能比一般人厉害了。
村民们虽然大多是半信半疑,有些干脆不信,但回去后,他们还是让自家的小孩按照着苏悦所说的去做——
除了老村长以外。
一场劫难下来,上下三村的村民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大多数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而已。
村长在上下三村都很有威望,出殡那天,能喘气的都来了。
说起来,这些村民之所以能这么快获救,村长是出了大力气的,虽然至今人们都不清楚,村长是如何知道山匪藏在虎头山的。
但就目前而言,这个已经不是重要了——
八月份的太阳像车咕噜那么大,即便是清晨,阳光也不再像四五月份那么的温柔,而是给人一种无言的烦躁。
吱呀,吱呀——
屋檐下,苏悦躺在一张他刚刚做好的摇椅上假寐。
忽然。
一阵幽香萦绕在嘴尖,他微微睁开双眼,略显无奈道:“怎么?又要来套姐夫的诗词?这次是真的没有了,真的一滴都不剩了。”
关清妍撇了撇嘴,又笑盈盈地蹲在旁边:“姐夫,我昨晚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你要不要听一听?”
苏悦重新合上双眸,懒洋洋回答道:“不要。”
关清妍俏脸微微一僵。
可很快的,她脸色又恢复了正常,并且笑着说道:“那我说了哈。”
?!
你说什么?
我刚才说的是不要听。
苏悦眉头一皱。
正想说些什么,但他没开口,关清妍便率先开口说道:“我昨晚半夜在蕊衣姐的房中整理诗集时,听到蕊衣姐睡梦中,在喊你的名字。”
嗯?
喊我的名字?
就那座冰山,会喊我的名字?
对于这个,苏悦是半点不相信,他翻了个身,闷闷说道:“别胡扯,小心让你姐听到,小心她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