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缓缓点了点头,道:“不仅东夹道佟府,还有花市街佟府,凡事能在这件事上插得上手的人家,这几日都待了客。”
孙承运眉心紧蹙,两手交叉着互相磋磨,沉声道:“那就不是临时起意,想必我们当日沿途经过那些地方,便引起当地官员的注意了。这些时日不动声色,不过是在试探。
难怪今早上朝之前,圣基兄还在问我是不是能承担的其后果。想来他也听到了风声。也不知这京中有多少人同流合污。
隆科多、齐世武......
这池浑水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隆科多和此事未必有直接的关联,只不过是因为他的天子近臣,有时候说上一句话比旁人管用的多。财可通神,但若这财打通的天梯是通往死路,恐怕也没几个人愿意走。
只要皇上下令严查。
如隆科多这样的聪明人,是不敢插手的。至于那些这个时候还敢寻死的,是真的该死了。二爷,我想跟你讨个人情。”菀菀言笑晏晏的看着孙承运。
孙承运却觉得娇妻此时的笑容让他后背发毛,肉眼可见的要使什么大招。
毕竟,妻子第一次这样笑着说要跟他讨个人情,就是跟他借了一队人,护送刘忠出关寻找硝石矿。
第二次是他在她的书箱里发现那些江南一带宣传‘新思想’的书籍。他认出那是她的亲笔手书。
他的夫人毫不心虚的从他手上抽走书,背手放在身后,浅笑着问他能不能当作没有看见。
第一次,人他不问缘由的给了。
第二次,他定定的看着对方良久,点了头走出书房。
这些年他也想通了,他的妻子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在下一盘很大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