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在那边整日里跟岳家的那个小子在外边野惯了。听说在京中要守着规矩,就整天上蹿下跳的坐不住。”
乌拉那拉夫人一笑,嗔道:“你啊,男孩子哪儿有不闹腾的。这也值当你这做额娘的巴巴的到处告他状?”
菀菀有心彩衣娱亲,便娇道:“额娘果然是有了外孙便不疼女儿了。”
乌拉那拉夫人哈哈一笑,指着她对宜修道:“你看你这姐姐,这般大了,还跟孩子争宠。”说完拉着菀菀的手摸了又摸,道:“额娘还是最疼你,厨房里让人做着你爱吃的豌豆黄和枣泥糕,你不爱甜腻的,我再去吩咐一声。你们姐妹聊聊。”
菀菀知道,宜修一早过来肯定是先求了额娘。但额娘不可能为了宜修来逼她。
最多也只会看在她这些年恭敬的份上,给她个机会。
几人心照不宣。
从进了门,宜修的视线便时常久久的落在菀菀脸上。
直到乌拉那拉夫人出门,她才终于终于悠悠开口。
“岁月真是格外善待姐姐,十五年时光匆匆,妹妹已经容颜老去,姐姐却还是当年的模样。”
“妹妹如今是亲王福晋了,身份贵重、自是秉节持重。人一沉稳下来,便看着是个大人了。”
你夸我比你年轻、我夸你身份贵重,贵妇人之间的社交就是如此,没有多少感情、全是技巧。
“方才听姐姐说起五福顽皮,妹妹就想起了我的大阿哥,若他还在,便是顽皮些也无妨。可怜那孩子走得早,我每每想起便心痛如绞。
这些年,王爷身边尚有宠妾宽慰,幼子承欢。唯有我膝下空虚、仍牵挂着那个孩子。”说起死去的儿子,宜修倒是伤心的真情实感,但到底还是为了达到目的拿孩子来博同情。
宜修说着说着便开始流泪,哭了一会儿,见菀菀除了给她递帕子,完全没有给她出主意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的这个姐姐,还是和当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