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杯明楼递来的加了料的酒,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且确定他还要留着自己当证人,汪曼春一定不会喝下去。
喝了酒,汪曼春开始心悸,她知道是那药物勾起了她早年身体里的弱症。
汪曼春心里吐槽,这么了解她的身体,不愧是当初对她照顾有加、陪她看过病,知道她用药禁忌的初恋啊。
这药不会让她死,但却会让她难受,用的多了对身体的影响也不太好。
“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我都说了叫你不要这么拼了,这次一定要听我的,好好休息一下。”
明楼还在身边一副担忧的样子劝着她好好休息一下。
汪曼春感受着药力发作之余,还有心情自我安慰,这次用药的分量似乎不大,大概还掺了安眠药,所以才会让她这么困。
汪曼春无力地点点头,任由他扶着自己进了休息室。
然后听着他吩咐明诚去给她买药。
眼皮越来越重,汪曼春索性闭了眼。
明楼不知道早年她在日本的时候特意给自己做了抗药物的训练,如果不是为了配合他,这点药她坚持坚持很快就能扛过去。
“曼春?曼春......”明楼试探的喊了几声。
汪曼春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拂过,然后便转身离开。
汪曼春的休息室虽然连着办公室,但窗户却是朝着七十六号大门的另一边开,刻意躲着,能避开视线悄无声息的离开。
毕竟身处这个位置,每个人都会给自己留那么几条逃生通道,不会将自己处在一个密闭的无路可逃的空间里。
汪曼春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屋内没有第二个人才睁开了眼,看了眼时间,又闭上眼数着时间一动不动地躺着,直到有人将她的手握住,沙发边微微凹陷,是有人倚在那里,她甚至觉得自己能感觉到那视线在一瞬不移的盯着她,让她的眼珠子即便闭着也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转了转眼珠,缓缓的睁开眼。
睁眼的瞬间,汪曼春竟然从明楼的眼里看见了来不及掩饰的愧疚。